自从从母亲房里出来以后,这次元英是真的抑郁了好几天,也不吃东西也睡不着,就是那么抱着膝盖在床上坐着,这可把石榴和葡萄愁坏了。
石榴又是哄又是劝:“我的好郡主啊,你这是怎么了,自从那次从川夫人房里出来,怎么就跟丢了魂似的?”
“是啊,不管怎么了还是吃点东西吧,都瘦了。”葡萄把手里的桃酥递到了元英嘴边。
元英摇了摇头:“我没事,不想吃东西,没胃口。”
“这倒是怎能了,我的好元英,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说出来,姐妹替你分担!”
“是啊,我们又不是外人,说出来吧,心里好受一些。”
葡萄和石榴这么一句一句宽慰着,元英再也忍不住了,扑进她们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葡萄看了眼石榴,问她该怎么办?石榴冲着她摇了摇头,用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抚摸着元英的后背。
哭了好久好久,元英才哭够了,哭声渐渐止歇。
石榴这才开口:“这下哭也哭够了,也该说说了吧?”
元英抬头,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俩,开口:“为什么我一定是郡主呢?我能不能不做郡主?”
她俩一听元英嘴里说出来的话,吓得大惊,立马下意识就是捂住了嘴巴元英的嘴,再看向房门口,大门敞开,不过还好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连忙跑去把门合上了。
葡萄一脸无奈:“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呢?要是被川主听见了,又得训你了!”
石榴也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就连说话竟然也变得不着调了?”
元英一面抽泣,一面把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对她俩说了。
葡萄和石榴听了,也是有办法,这种事情,连元英这个郡主都没有办法,她们俩只是小小的婢女,无权也无势,更是无能为力了。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都说出来了,元英这心里也好受一些。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饿了,三下五除二,一盘桃酥全部下肚,还嚷着还要呢!
葡萄和石榴见此,心里也高兴的很,转身就要去小厨房取,没想到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谁啊这么没礼貌,进别人房间还不敲门,元英心里嘀咕了几句,也伸头朝外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宴席上多嘴的安夫人。
她还觉得奇怪,平时她和这安夫人也不熟啊,怎么这阵子这人怎么老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的很碍眼,看的人心里烦躁。
元英是郡主,又是嫡出,身份尊贵,也自然不必向她这个侧室行礼,就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
一见元英,那安夫人就像个自来熟一样立马凑上来坐在了元英的床上:
“元英,好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元英不由白了她一眼,心里头吐槽着: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没看出来自己刚哭过啊,还问好不好,我真是谢谢你。
见元英没搭话,安夫人又往她那里靠了靠,伸手就是拉住了她的手。
这下可是彻底引起了元英的反感,元英平素可是最讨厌不熟的人碰她,除了母亲、葡萄和石榴以外,可是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坐她床铺摸她手的!
“有什么话说就好了,干嘛动手动脚的,你给我起来,别坐我床上!”元英一把甩开了安夫人的手,厌恶地说道。
安夫人见状,连忙坐了起来,讪讪一笑,向元英赔礼道歉:“与郡主之前不怎么往来,不知道郡主房里的规矩,还请郡主不要怪罪!”
元英正想说话呢,不料,安夫人后头的一个丫头竟然抢着开口说道:
“姨母,您这是做什么?您好歹也是金川主的夫人,她是川主的女儿,怎么说您都是她的长辈,怎么能叫您在这儿站着赔礼道歉,她倒在床上坐着舒服,看样子实在不像话!”
呵,哪里来毛头丫头,还敢教训起我来了,元英心里冷笑。
不过,脸上还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看着安夫人:“这位是?”
安夫人忙把那丫头推到了元英面前,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着:“郡主,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娘家来的侄女,这次专门进宫来陪我几天!”
元英看着那个丫头,模样倒是还算精巧,一身粉色的长裙还是去年流行的款式,有些俗气,头上也挂满了珠花,其中有好几件最显眼的元英都见安夫人带过,看样子她好像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撑门面了。
不过自打她一进屋里来,元英就注意到,她的眼神没有停过,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屋里头的物件,明显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元英故作疑惑:“可是元英听闻,安夫人家的嫡亲侄女早就已经为人妇了,这位看上去那么年轻,怕是对不上号啊。”
说着说着,眼睛还多往那丫头身上瞅了几眼。
安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嫡亲侄女确定是嫁人了,这位是侧室夫人所出的,叫做曦元。”
从自己亲姑姑嘴里听到自己是庶出的,无疑是在人前被狠狠打脸,这下那个安曦元没了刚才出言教训她的时候的那股嚣张劲儿了,瞬间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