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宫荧本打算送周老回去,可周老的勤务兵来接他了,这倒也省的她来回跑那么远了,两人在茶楼门口寒暄一番后,便各自离去了。
周老到家时,就看见周耀祖正逗弄着自己的八哥,见他这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又想起刚才朴宫荧不让须眉的气度,顿时摇头叹气,轻斥道:“你和你那不争气的母亲全一个德行,都是怎么扶也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背对周老站着的周耀祖,听到他的抱怨声后,翻了个白眼,立马转过身反驳:“爷爷,您可别把对舅舅的气,都撒在我跟母亲的身上啊!”
周老冷哼一声,走到客厅坐下,没再理会他。周耀祖见自家爷爷这么不爱搭理自己,瘪瘪嘴,小声嘀咕了几句,但还是压不住好奇心,也走到客厅坐下,问道:“爷爷,刚才朴宫荧到底跟您说什么了?居然会让您答应和舅舅断绝关系!”
一提到这个,周老就觉得自己的脑仁疼的厉害,想起刚才在茶楼与她的对话……
“宫家丫头,既然都来b市了,怎么不去我家作客?还非得我这个老头子跑一趟!”
“周老,这次我可不是来做客的,所以不宜去您家拜访!”
“哦?那你是来干嘛的!”
“周老,三十五年前因为您的纵容,他将您家搅得鸡飞狗跳,这是您的家事,我不管,但……”
停顿良久,才继续道:“八年前因为您的包庇,让害死我大哥的凶手逍遥法外至今!这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
“原来你是找我算账的!”
“晚辈不敢!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从现在起,无论他是生是死,您都不得再插手我们宫家与他之间的恩怨!”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您就做好准备用整个周家,为他陪葬吧!毕竟我不是八年前、可笑的想跑去找您理论的小女孩了。”
周耀祖听到这里,面露质疑,轻视道:“就凭她?哼,好大的口气啊!爷爷您不会真被她三言两语给吓住了吧?”
周老摇摇头,瞪他一眼,骂道:“愚蠢至极!枉费追了人家两年,目光还是如此的短浅,告诉你,可别小瞧她,毕竟“宫二爷”也不是白叫的!她脾气是真随了那糟老头子,疯起来都是不要命的主儿!所以我信她言出就会必行。”
周耀祖被他这么一骂,顿时想起这两年跟在朴宫荧屁股后面发生的糗事,一下子觉得自己已然生无可恋啊!因为这两年来,朴宫荧可算是快把他身为男性的尊严给打击殆尽了。
周老见他一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那里不说话,冷哼道:“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要我耐心等他的好消息,哼,看来你跟你母亲一样,得要找个上门媳妇儿了!”说罢,便自顾自的走了。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女人,虽然她保养的不错,但还是能从她脸上看到岁月溜走的痕迹,化妆都遮不住的眼袋,松弛不再紧致的皮肤,和深浅不一的皱纹,都在暴露着她已然是妇人的事实。
女人走到周耀祖身边,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那个舅舅,终于要从家里滚出去了吗?”话是问的有些尖锐,但却看不出来她是喜是悲。
周耀祖笑笑,不确定道:“貌似是要滚了。”
女人得到答案后,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身后周耀祖问:“妈,其实舅舅对你挺好的,为什么你还会那么讨厌他?”
闻言,女人并未回头,只是唇角弯了一下,道:“呵,好?那只不过是他对我的虚与委蛇罢了,你不知道他真心对人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可我见识过他是如何掏心掏肺对他们“好”的!”语毕,疾步离开。
周耀祖对着女人离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独自感叹着自家这本难念的经,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回到卧室的周老,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传出沉稳,不失敬意的声音:“周老爷子!”
周老也没客套,直接道:“我已经答应宫家丫头,将那个逆子赶出家门了!”
那边也没表露出有多高兴,只是道:“多谢周老爷子肯卖晨驰面子,b市郊外那块地的合同,我等会儿就让秘书给您发过去。”
周老淡淡应了声,疑惑道:“嗯,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花这么大的代价,送我一块那么贵的地去帮她?”
那边好像无奈的笑了笑,道:“周老爷子应该知道,晨驰有一个儿子,他跟那丫头有些关联,您更应该知道,这世上的子女,生来就是跟父母讨债的,所以……”
话未说完,可周老也听懂了,心里感叹道:“呵呵,天下的父母都一样,我家也有三个讨债人呢!”
回过神,他调侃道:“有你这么一位好公公在,看来她是做不了我们周家的孙媳妇了!”那边闻言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挂了电话没多久,合同果然就发过来了,周老看了一眼,就将这价值上亿的合同丢到一旁,不闻不问。
随后他喃喃道:“博谦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为父管教不严、太过溺爱你了!才会让你闯下那么多的祸事,今后恕为父不能再护你周全了!”说着,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