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道:“这里的生活·还可熬受得住,但我们这些日子里,连女人都无法碰一下,实在是难过得很。”
屠无方道:“这一次,借重两位,也委屈了两位,我看,这圣水交易很快就要成了,两位再熬受一段时间,一旦圣水交易完成，必然是大功一件,那时,堡主可以给两位几日假期,两位也可以好地玩一玩了。”
陈沛叹一口气,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屠无方低声道:“两位好好守在这里,有什么消息,立刻告知我。”
说完,带着叶长青离开了茅棚。
叶长青笑一笑,道:“屠兄,看样子,他们两人确实觉得万分痛苦。”
屠无方肃然说道:“叶老弟,你不明白,这些人放荡惯了,整日和酒肉女人为伍,一旦要他们过这种村居生活,真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叶长青点点头,道:“我明白,食色者性也,就算是正正经经的人,也难免为春色所恼,所以,千金买笑,只要不是出自强暴,欺骗手段,这种事,实在不算罪恶。”
屠无方道:“阴阳堡这个组织,情形特殊,我们不能颁下皇皇禁令,使人不近女色,具好用别的办法,把他们导入正途,不要强暴良家妇女。”
叶长青就这样住了下来,他每日苦练着武功。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他知道江湖上的高人实在很多。怡红一直陪着他,剑气美人,红袖漆香,日子过得实在很舒服。
但舒服的日子,一向都不会太久。第八天,屠无方来了。
屠无方本来也住这里,但很少回来过,这八天中,只回来过一次,那是黄昏时分,晚餐时刻。这一次,却是中午。
果然,屠无方传来了很重要的消息。
圣水的比价时刻,已经决定了就在今夜二更。
两个人正吃午饭,叶长青却立刻放下了碗筷,道:“什么地方?”
屠无方道:“不知道。”
叶长青道:“咱们还要坐那辆篷车去么?”
屠无方道:“这一次去的人一定不少,我想,他们也无法派出那么多篷车去接。”
叶长青道:“圣水的交易,总不会面对面的谈吧?”
屠无方道:“不会，他们定然会有一个安排……说完狠望天色,道:初更时我带你去那个地方,现在还有大半天时间，我们得休息一下。”
叶长青道:“如果他们再晚两天,堡主也许会回来了。"屠无方道:“世上的事,总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这一次，圣水交易凭仗你叶老弟了。”
叶长青道:“屠兄,我会全力以赴。”
屠无方道:“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忍耐,我想不出,他们如何安排圣水交易,但一定有很多人参与,一旦弄不好,很可能会造成众矢之的。”
叶长青道:“我明白屠兄的意思,我会听屠兄之命行事。”屠无方道:“听命倒不敢当,大家商量着来就是。”
初更时分,屠无方和叶长青都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衫。那是圣水交易指定穿着的衣服。
叶长青无法带上惯用的长剑,只得换了一把短剑,暗藏在身上。
屠无方手中提了一个描金小木箱子。
两个人没有行向镇中的酒店,却到了镇外郊野。那是一外山坡下。
屠无方似乎早已胸有成竹,行到一株大榕树下。
两个人刚刚停下脚步,榕树上已飘下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两位是阴阳堡的吗?”
屠天打道:“是!”
相上人道,“带有银钱吗?”情况打道、“都在木箱之中。”
树上人道:"这里有两顶特制帽子,两位可以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圣水交易，一向隐密,两位要小心。”
果然，树上丢下来两顶帽子。那是很厚的,黑布做成的帽子。屠无方和叶长青,都依言戴上。
叶长青心中暗道:“看来,主持交易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单是这分诡秘,就不像正经勾当。”
只听树上人说:“为了保持你们的身分,由现在开始,你们要记着一个代号,两位的代号是十七。”
屠无方道:“两个人,都是十七号?”
树上人道:“我们不管人数,十七号就是贵堡的代号。”屠无方道:“多谢指教。”
树上人道:“由现在开始,你们暂时可以忘去自己的姓名。只记着十七号就行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们由此往南走,看到一座农舍时.自会有人招呼你们。”
屠无方道:“夜色幽暗,不会走错了路么?”
树上人道:“只有一条小径可经农舍,你们直走过去就是。”
两人依言向南行去。
果然只有一条小径,两侧都是水田。
行约一里,夜色中,果然矗立着一座农舍。
距农舍还有丈许,一个冷冷的声音,已传了过来,道:“停步、报上编号。”
屠无方道:“十七号。”
那冷冷的声音接道:“这茅舍之前的庭院中,有一辆篷车等候诸位,你们上车去吧!”
屠无方依言行去,果见茅舍前面的空地上,停了一辆篷车。
这时,那篷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