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们家淑懿老早就许配给人家了。你们家李老二不许再打主意。”何教授一口回绝道。
“给谁了?”花白胡子老头诧异地问道。
“你不晓得,天同的。”何教授卖关子说。
“肯定是你的主意!”
“算是吧。”
“你这做法不行啊。包办婚姻,要被谴责的。”
“谴责无效。我包办一次,不算罪大恶极。”
“看你能的。幸亏淑懿留在炉江,要真去了江浙沪,还不寂寞死你。估计,如今都重度抑郁了。哪里还有心思在这下棋。”
“她就是不去,气死你。今后,我们家可能还要添点人口,越发热闹了。我想寂寞都没有机会了。”说罢,何教授哈哈地开怀大笑。
花白胡子老头心里极不是滋味,气呼呼地瞟了何教授两眼,一个卧槽马,将了一军,把何教授的车给抽了。何教授端详一下棋局,发现已无力回天,便扔下棋子,拱手认输,但不服气,要求再战。
花白胡子老头呵呵一笑,感觉很解气,端起茶杯咂咂地呷了两口,同时不经意地抬起目光,蓦然发现何教授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轻小伙。
“你找谁啊?”花白胡子老头不咸不淡地问道。
何教授回头一看,见是赵书勤,登时喜出望外,连忙站起来。
“书勤,你怎么来啦?”何教授故作糊涂地问道。
“我来看看您。”赵书勤讪讪地笑道,心想这个何教授好矫情,明明是你叫我来的,还这样问我。
原来,昨天何教授的一通电话,是打给赵书勤的父亲赵德胤的。何教授在电话里开诚布公地严厉批评赵书勤年纪轻轻就周旋在不同女孩之间,三心二意,油腔滑调,心术不正,品行恶劣,长此以往,必将害人害己。
何教授还特别指出,赵书勤平时贪玩成性,学习不用功不刻苦。老师布置的作业,经常做错;老师的课堂提问,也经常是一问三不知。赵书勤的学习状态,极不理想。
自赵书勤进入炉江学院那一刻起,何教授就一直对他重点关注,经常向科任老师打听其学习情况,所以对其学习情况了如指掌。诸如赵书勤经常做错作业、老师课堂提问常常对答不上来等糟糕情况,早被何教授掌握。
不过,对于何教授的这番指控,赵书勤半接受半否认。周旋于不同女孩之间,他不否认,但也是迫于形势。他自信不是一个花花公子。因为,他只对蒙晓璐付出真情,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他不想玩弄谁的感情,也不想被谁玩弄。经常做错作业、课堂提问答不上来等情况,也是真实存在的。他也不否认。确实,由于天赋和基础的原因,在学习上他倍感吃力,经常跟不上老师的节奏,所以出错在所难免。
但是,说他学习不用功不刻苦,赵书勤就不答应了。从小到大,赵书勤就一直在学习方面严格要求自己。由于资质愚钝,为了避免成为落后分子,赵书勤在学习上可没少下苦功夫笨功夫。不懂的地方,他总是要花大量时间去攻坚克难。所以,赵书勤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往往比别的同学多出许多。没办法,资质不够,时间来凑。
总的来说,赵书勤在学业上能吃苦肯用功。所以,学习成绩还是差强人意。天同一中是天同县最好的高中。赵书勤能考入一中,凭借的就是自己的实力。考上炉江学院,他的高考成绩也发挥了关键作用。否则,分数不达标,他父亲赵德胤就是再有能耐,可能也无法把他送进去。
就是到了炉江学院后,虽然学业繁重,但总体上赵书勤还是能够应付。课堂上暂时跟不上的课程,课后赵书勤下一番苦功夫,还是啃下来了。所以,评价赵书勤学习不用功不刻苦,赵书勤坚决反对。
不过,赵书勤也就是在心里抗议一下,并没有公开表达出来。有道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走好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话可说。
通话最后,何教授嘱咐赵德胤一定要对儿子严加管教,不能不闻不问,放任自流。赵德胤唯唯诺诺,表示一定照办。
赵德胤当即放下手头活路,连夜从工地赶到炉江,寻到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跟蒙晓璐联系?”赵德胤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问道。
“没有,我们早就断绝音信了。”赵书勤矢口否认道。不过,由于是说谎,说话底气明显不足。
“不要再骗我了。淑懿说你经常往林城跑,不是去见蒙晓璐,又是去干什么?”赵德胤厉声责问道。
赵书勤低头不语。
赵德胤喟叹一声,痛心疾首地说道:“赵书勤,我早就跟你说过,啊,不要再跟蒙晓璐来往,不要再跟蒙晓璐来往,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蒙晓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倾心于她?”
“我喜欢她,我不可能跟她分开!”赵书勤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赵德胤更是火冒三丈。他真想给儿子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啊,但又下不起手,只能徒然地唉声叹气。
“儿啊,爸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你喜欢的对象,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何淑懿。其他人,包括蒙晓璐,你就不要再去招惹了,好吗?”赵德胤苦口婆心地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