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只有炉子里柴火燃烧,偶尔发出噼啪声。
过了一会儿,张和觉得有些尴尬,打破沉默说道:“今日我外甥女的成人礼,老师为何没有前往,据我所知您对着这位学生十分看重。”
谷之一一边翻阅着手中得佛经,一边说道:“你也知道程家的境况,我若应邀而去的话,他们又要大费周章地招待我,我不想让他们破费。”
张和摇了摇头,谷之一的思维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接着,张和又说道:“此次前来拜访老师,除了问安之外,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
谷之一终于放下了手中得佛经,说道:“以你的个性,问安该是其次,请教才是主要的目的,该是如此吧?”
被谷之一说破了心事,张和脸色一红,一时语塞。
谷之一并不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说道:“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张和这才镇定了心神,说道:“听闻老师年轻时游学万里,可曾见过海?”
“见过!”
“是在山的那边吗?”
谷之一愣了愣,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哪座山?”
张和想了想,惭愧地说道:“不知道。”
谷之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想问什么?”
张和将白天与程志的对话详细地说了一遍,谷之一听罢便不觉得奇怪了。
虽然张和的话里加了许多修饰,但是谷之一很清楚他的脾性,想来是在程志那里吃瘪了。
旋即,谷之一又陷入了沉思:“程志从来没有走出过石门镇,他所说的山是哪座山,海又是哪片海。”
“程志现在处于什么境界?”张和再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张和处于而立境界,只是一个凡人,又没有特殊的感知能力,无法直接查探程志的境界。
“启智!”
确定了答案,张和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程志确确实实处于启智境界,为何他无法理解程志说的一些东西,更加无法反驳。
谷之一见张和眉头紧锁,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必困惑,作为一个真正地修行者,你应该知道,启智的深度决定了修行的高度。”
张和惊讶道:“你是说程志现在尚出于启智境界,并不是因为他愚钝,而是在积累启智的深度?”
“你觉得他愚钝吗?”谷之一反问道。
张和不知如何回答,心中翻腾,不愿承认。
谷之一望着窗外茫茫的夜色,眼中闪烁着精彩的光芒。
“此子日后必定是一位大才,你不能及,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