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虹吩咐军兵只管斟酒劝酒。众乡邻都怀着鬼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酒过三巡,张显东就要起身,说。
“统军,小的实在忙得很,我只能先走了。”
炎虹说。
“哎,张老,既然都来来,凡事都得放下,哪里也不能去,就在此扎扎墙脚,好生的坐一坐。”
只是,这张显东心中就如十八个吊桶似的,正在井中打水,七上八下,那里能够安定。只是暗自想着。
“哼,既然是安心请我们喝酒,如何以刀枪威逼,就象软禁般失去人身自由呢?”
没办法,只能坐下。
炎虹说。
“给张老斟酒。”
军兵继续斟酒,酒过八巡。众乡邻就象吃了大汉吕雉太后的酒筵一样,人去赴死一般的酒席。
这个时候,只见炎虹喝叫军兵说。
“暂且撤了酒席,待会再来相请众高邻!”
炎虹将桌子一抹。众邻舍就要起身离开,炎虹两只手一遮拦。说。
“众高邻,现在离去不是时候,正事马上要办,你们都是见证人。中间哪位高邻会写字的,请过来搭手帮忙!”
梁开明说。
“这位张显东字体写得最好。”
炎虹向前行个礼,说。
“相烦写个见证词。”
炎虹卷起袖子,在衣衫下面,飕的一下,亮出一口尖刀来。右手四指握着刀柄,大拇指按住刀心,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睁起。说。
“诸位高邻,炎虹今天请得各位前辈来到哥哥家,实在是情非得已。哥哥炎云之死,有些不明不白,含冤叫屈尚不能伸,难得昭雪。这人命官司案情,邻县知县大人,在公堂不受理,没有办法,才叨扰了众位大伯大叔,各位前辈,恕在下的鲁莽行事了。”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要众位高邻前辈来哥哥家,为哥哥生前死后,一切事故,是非恩怨,作个见证人,没有别的事情!”
炎虹左手拿住嫂嫂,右手指着柳花婆,四家邻舍,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个个是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啊呀——”
只是,这一惊吓,非同小可。
炎虹说。
“众位高邻前辈,休怪炎虹鲁莽,你们不要害怕,炎虹是个粗人,只是见死不怕,勇往直前!只是,我不会加害众位高邻前辈的。有道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只求高邻前辈来,做个见证人。”
“如果有那一位高邻前辈事先要走的,休怪炎虹僭越,翻脸不认众街坊邻居。炎虹定都他吃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时,炎虹自去偿命就是!”
众街坊邻居都唬得目瞪口呆,没有一个胆敢动弹的。
炎虹看着柳花婆,大喝一声。
“你这个老猪狗给我听着。我哥哥这条性命是在你身上没有的,我要慢慢的问你,你可要如实的说出来。”
炎虹又回过脸来,看着白玉花,大骂出声。
“虽然你是我的嫂嫂,我一向尊敬于你,只因你不守妇道德操,勾引他人成奸,实为奸夫淫妇,只是不该谋害我哥哥性命!”
“炎虹今天在这里,当着众高邻大伯大叔的面,要你说出我哥哥炎云生前死后的情况,你可要想清楚了,一一说得明白,我便饶了你,你还是我的嫂嫂!要么,我让你这淫妇身首异处,休怪小叔子翻脸不认嫂嫂!”
白玉花说。
“叔叔,你这人好没道理!你哥哥自己害了心疼病死了,干我啥事!”
白玉花话音一落,炎虹那把尖刀,一下扎在桌面上。
“砰——”
“什么?事到如今,我已将你做事动机,前因后果作案事实,弄得清清楚楚,难道是小叔子冤枉了嫂嫂。到了现在,嫂嫂都不说一句真话,还在掩盖作案的事实了吗?”
一刀扎下,炎虹左手揪住白玉花的头髻,右手劈胸提住,将桌子一脚踢翻了,隔桌子就将之妇人轻轻提将过来,一压放翻在灵台面前,两脚踏住,右手拔起尖刀。指向柳花婆,喝问。
“老猪狗,那你,从实说来!”
柳花婆为了要脱身,却又无法脱身,只得说。
“统军不要发怒,老身全部说了就是。”
炎虹吩咐军兵拿来笔墨纸砚,将桌子掀起,摆放在桌上,用刀指着张显东说。
“张老,麻烦你了,你听到一句,就给炎虹记上一句。”
张显东哆哩哆嗦,支支吾吾的说。
“小,小,小的,我,我,我写,了,便,是。”
要了一些砚墨,磨起墨水来。
张显东拿着笑,拂在那纸上,说。
“柳花婆,你说实话,张某就如实的记录了!”
柳花婆说。
“张显东,你看着我干嘛!又不关我的事,你教我说啥?”
炎虹喝着。
“老猪狗,你和白玉花这个淫妇联手谋害我哥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敢抵赖得过去吗?你如果不说,可以,我先剐了这个淫妇,然后在杀了你这条老狗。你信不信?!”
炎虹说完,提起尖刀,就往白玉花的脸上拙了两拙。
白玉花慌忙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