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灵台上卷起一阵冷风,一时昏天黑地,琉璃灯都被遮住,墙壁上刮起冥纸钱一阵乱舞,冷风直吹得炎虹汗毛倒竖。
炎虹这才看时,只见灵台上出来一个人。叫着。
“兄弟,我死得冤枉,兄弟要为我报仇!”
炎虹虽然听得,只是哥哥魂影到底不太清楚。再一看时,没有冷风,也不见有人。自己反而将被褥掀得一片狼藉。
炎虹寻思,这种是梦非梦的境界,那两个军兵,到底酣睡,什么都不知道。
炎虹想到。
“本来哥哥死得不明不白,本来就有些蹊跷。既然死得不明不白,哥哥才报与我知道,他的死,是冤枉而死,要我为他报仇,冲散他魂魄中的冤屈才是。”
这件奇怪之事,炎虹放在心里不提,到天亮后,他再作理会。
天也渐渐亮了,军兵起来烧水,让炎虹洗漱了。
白玉花从楼上下来,看着炎虹说。
“叔叔,昨晚可睡得安稳?”
炎虹说。
“哥哥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能睡得安稳吗?”
“嫂嫂,我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玉花说。
“叔叔,你怎么忘了?不是我昨晚就对叔叔说了。你哥哥是患心疼的毛病死的。”
炎虹说。
“嫂嫂,我哥哥是谁开的药方,吃谁的药?却赎谁?”
白玉花说。
“这药方就在这里,叔叔,可心自己看嘛!”
炎虹说。
“嫂嫂,哪是谁买的棺材呢?”
白玉花说。
“我是请柳花婆帮忙去摇扇街王棺材铺买的棺材。”
炎虹又问。
“嫂嫂,哪是谁抬的棺材出去?”
白玉花说。
“叔叔,我是请的本街上的余金明阴阳先生入殓,择日火化,择日安葬的,由火葬有扛抬出去的。”
炎虹说。
“原来是这样。嫂嫂,那我们就去见证一下。行吗?。”
接着,就带起军兵,走到七里香街口。问军兵说。
“你们认得余金明阴阳先生吗?”
一名军兵说。
“认得。统军怎么忘了?上次,余金明先生给统军祝贺。他家就在这七里街的嘛!”
炎虹说。
“这七里街这么长,数有几百号人,我又没有一一去查看,怎么知道?你引我去。”
军兵引着炎虹,来到余金明家门前。
炎虹说。
“你们先回去,我自去找他。”
军兵走后。炎虹推开房门,叫了一声。
“余金明先生在家吗?”
余金明这才起来,听得是炎虹回来了,已经到了家门口,在叫他的。吓得他手忙脚乱,头巾也戴不好了,急急取了银子和现场画的画面图,藏在身边。就出来迎接。
“哎呀,是统军回来了。几时回来的呀?”
炎虹说。
“哦,我昨天才回来的。只是,我来到先生家中,是有几句话要和先生说说。请移步同往我哥哥家中。”
余金明说。
“好,小的就去。统军,请到里面先喝了茶,我们同去。”
炎虹说。
“先生,茶就不必喝了。我们这就前去。”
两个人一同出了房门,一同走在七里香大街让,在一家酒店里坐下,吩咐小二打了两斤酒。余金明起身说。
“小的不曾给统军接风,反而让统军相请在下,这不是小的打扰了统军?”
炎虹说。
“先生,请先坐了。”
这个时候,余金明在心里,确定统军炎虹为何这般客气的找他,已经猜到八九分了。
满满斟了一碗酒,炎虹没有开口,只顾和余金明喝酒。
余金明见炎虹不说话,心中倒是捏着一把汗,只有用话来激发他了。炎虹也不说话,也不将炎云之事提起。
喝酒喝得差不多了。只见炎虹掀起衣裳,飕的一下拔出一把尖刀出来,刹的一下插在桌面上。店小二也吓得一时惊呆了,不敢近前来。
这时,余金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黄,不敢说话。
炎虹捋起双袖,握着尖刀,指何余金明。
“先生,小的是个粗汉。不过,还是晓得冤有头,债有主。你休要害怕,我不会杀你,只是要你说出真话来。”
“我且问你,我哥哥死后,是由你入殓发丧、火化和安葬的。在入殓之时,你验尸时的情况,我要你一一说明我哥哥死的征兆和缘故。就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有半句话儿是乱说的,我立马叫你身上添加三四百个窟窿。”
“先生,你只说说,我哥哥死后,那尸身的模样?”
炎虹说完,一又手按住膝盖,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直盯着余金明。
余金明不慌不忙,就去衣袖中取出一个袋袋儿,放在桌上。说。
“统军息怒。关于你哥哥死因,那尸身的见证,入殓、发丧、火化、安葬,我一一画成图形,全部在这里。”
炎虹用手打开,看着袋儿里面,有许多张图纸,还有十两银子。就问。
“这里面,怎么见得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