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花只能跳下床来,敲那墙壁。柳花婆听到,从后门头咳嗽一声。
白玉花下楼来开了后门。
柳花婆就问。
“怎么样?要我帮忙吗?”
白玉花说。
“那里要花婆帮忙弄死炎云。只是,他已经躺在床上,没有呼吸,早已窒息身亡。只是我手脚无力,一下子软了,安排不得尸身。”
柳花婆说。
“这有啥难的,老身帮你就是了。”
柳花婆随即把衣袖卷起,舀了一桶水,把抹布泡在里面,提上楼来;拉开被子,先把炎云嘴边唇上都擦拭了,然后把身上擦拭一下,将衣裳盖在尸身上。
柳花婆和白玉花就从楼上一步一颠的扛将下来,就在楼下,找了一扇门板停了,与他梳过头,戴上头巾,穿上衣服,换上一双鞋袜穿上。用一张白布盖了,又撕床上干净的被子盖在死尸身上。
然后,将楼上床上一应收拾干净。柳花婆直接下楼回到茶铺子里头。白玉花便号号啕啕的假哭起来。
凡人哭声是有讲究的,有泪有声是哭,有泪无声是泣,无泪有声是号。
白玉花干号了一阵,早已来到五更天气。
天色未明,郑三炮前来看看究竟。柳花婆就全都告诉了他。郑三炮拿银子给柳花婆说。
“我在摇扇街定订了一副棺材,花婆就去帮忙请人将它抬回来,装殓了炎云尸身后。再和白玉花商议发丧之事。”
白玉花来到茶铺子和郑三炮说。
“我的丈夫炎云已经死了,我只能靠着你为我做主了!”
郑三炮说。
“这个何须你说,我自有安排。”
柳花婆说。
“安排炎云后事,有一件事情是最要紧的。那就是余金明,他是本地的阴阳先生,专肆殓尸发丧安葬事宜。只是,这余金明是个细心之人,他一定会看出破绽,认为不是病死,却是突发意外死亡,说不定还会确定是窒息身亡。只怕他会弄出事端来。”
郑三炮说。
“这件事情,不妨事,我自去吩咐他,守口如瓶,如果有违我言,我必将送佛送到西,一并结果了他,来个杀人灭口,也来个毁尸灭迹,让他永久闭上嘴巴。”
柳花婆说。
“这件事情就靠郑公子你了,事不宜迟,等天亮,郑公子就去安排,不可迟误!”
郑三炮说。
“这个放心,我知道。”
郑三炮去了。
到了天明,柳花婆将棺材从摇扇街王棺材铺请人抬到炎云家,买些香烛纸钱之类,回家和白玉花吃些稀饭,点起灯烛,街坊邻居都前来吊问。
白玉花虚掩着花脸假哭。
众街坊邻居就问。
“这炎云是患什么病死的?”
白玉花呜呜咽咽的哭泣,说。
“我,我夫君,是害心疼病走的。早先,夫君就有心疼的毛病,只因近来推豆腐,磨豆腐去卖,亏了身体,心疼的毛病,一天比一天重了,没办法,在床上躺了多天,邻县街上很多郎中的药都用过了,不见好转。”
“看看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奴家也是没有办法,心焦又奈几何?看看不行了,在昨天晚上三更时分病逝去了!”
“呜呜——”
白玉花又开始哽哽咽咽的假哭起来。
只是,众街坊邻舍还是确定此人死因不明,只是不敢多问。只能以人情事故相劝。
“人都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夫人不要烦恼,就节哀随便吧!”
白玉花只能假意谢了众乡亲父老。众街坊邻居随后,各自散了。
柳花婆帮忙请了阴阳先生余金明,将一应入殓死尸等安葬的物件都买了,并家里需要的丧葬用口物件,也一并买到。
余金明叫来几名道士,吹吹打打,诵经读卷的,作为伴灵的,超度亡魂的,做七的,一应道场均办了。又安排一些火葬的,在家等候。
到了巳时时分,将炎云尸身早装殓,慢慢抬将出来,到七里香街口,迎着郑三炮。
郑三炮说。
“余叔,你们这是何往?”
余金明说。
“小的只为入殓火葬卖豆腐的炎云尸身去的。”
郑三炮说。
“余叔,三炮请借一步说话?”
余金明跟着郑三炮,转弯抹角来到一家酒店,双双坐下。
郑三炮说。
“余叔,请上坐。”
余金明说。
“小的是啥子人物,怎敢在公子面前上坐。”
郑三炮说。
“余叔也见外了,请坐就是。”
就此将余金明推坐上位。
二个人坐定,吩咐店小二拿好酒来,铺下一桌子的蔬菜酒肉之类。
余金明心中生疑,想了想。
“郑三炮好歹是邻县首富,挂职邻县县衙,开有赌坊、钱庄,为邻县最有钱有势,万贯家财的人物。从来不会请我喝酒,今天这杯酒请来,此事定有蹊跷?”
两个人吃了半个时辰的酒肉,郑三炮就从袖子里面摸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说。
“余叔,休嫌轻微,事后,明天还有得谢!”
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