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柳花婆上街买得一些现成的肥熟鹅肉,还有一些果口菜肴之类,尽用盘子装了,搬到后面房中,摆了一桌子。
看看白玉花,就说。
“花婆我要款待公子。”
照样没有动身。
柳花婆又说。
“正好也款待款待一下玉花。如何?”
柳花婆将盘馔摆放在桌子上。三个人坐定,把酒来斟。
郑三炮端起酒杯,说。
“小姐,请满饮此杯!”
白玉花笑着说。
“承蒙公子厚意,奴家不敢!”
柳花婆说。
“老身知道玉花酒量好,就请开怀畅饮的喝上两杯。”
郑三炮拿起筷子,说。
“花婆,替三炮劝小姐吃些。”
柳花婆就拣好的递将过来给白玉花吃。一连斟了三杯酒,柳花婆就去烫酒了。
郑三炮说。
“不敢动问小姐芳龄?”
白玉花说。
“奴家虚度二十二春。”
郑三炮说。
“三炮多长了三岁。”
白玉花说。
“公子拿天来比地,是吗?”
柳花婆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说。
“好巧妙的白玉花啊!不愧是做针线活的好手,诸子百家,样样精通。”
郑三炮说。
“哦,三炮那里去讨得这样的好媳妇啊!这真是炎云有好福气!”
柳花婆说。
“哎,不是老身多嘴,郑公子府上枉自许多钱财,那里也娶不到一个赶得上玉花之样的小姐!”
郑三炮说。
“唉,这人生嘛!真可谓一言难尽啊!只怪三炮此生命薄运浅,不曾娶到这们一个好老婆!”
柳花婆说。
“郑公子,先前娶的那个娘子,可好?”
郑三炮说。
“花婆休要提起此事,一提起此事,满肚子都是恼火气。我那个娘子过世后,却不知咋的,家无主,屋到竖!如今,本来府上就有几十口人吃饭,哪个来管理!”
白玉花问。
“郑公子,怎么?你的娘子过世了?”
郑三炮说。
“小姐,这个说不得。三炮老婆是个贫困出身,却倒伶俐聪明。啥子事情都能替代三炮处理。只是三炮不幸,她都死了三年了。家中的事情因此搁下,弄是乱糟糟的。所以,三炮不愿回到府上,一回心烦,所以,才出来走走,免得见到烦心。”
柳花婆说。
“郑公子,休怪老身说句实话哈:你那个娘子,好是好,却没有炎云娘子做得一手好针线活。”
郑三炮说。
“我那个娘子啊,针线活不好也就算,就是相貌也没有这位小姐漂亮。”
柳花婆笑了笑说。
“呵呵,郑公子,听说你养了一个,就在杨花街。如何不请老身去喝杯茶?”
郑三炮说。
“嗨,花婆啊!你说的是那个唱曲儿的梁花女,她只是一个伎人,我可不喜欢她。”
柳花婆说。
“郑公子,那你和斐良君呢?能长久吗?”
郑三炮说。
“斐良君这个女娃娃,见今还娶在家。只是她象小姐这般端庄贤慧,多才多艺,早已将她正是册封了。”
“如果有花花这样的,来府上说这门亲事,你爹娘同意么?”
郑三炮说。
“嗨,三炮爹娘早已过世,凡事,只能我自己主张。哪个敢说一个不字。”
柳花婆说。
“郑公子,那这样说,你是急切需要一位娴熟美丽而又中得公子意的女子为娘子喽!”
郑三炮说。
“唉,那位娴熟美丽的娘子?只恨我这一生,夫妻缘分薄,老是碰不到。”
只是,今天这个场面,那郑三炮和柳花婆是串通一气,一唱一和,一说一笑,目的就是引诱白玉花。起个圈圈套套,只等白玉花来上钩。
柳花婆说。
“哎呀,这好酒好菜都吃完了。郑公子休要怪罪老身多事,又要麻烦郑公子了。再买一些酒肉来吃。如何?”
郑三炮说。
“花婆,我手帕里有五两银子,一齐拿给你,只管去买一些酒肉来吃就是。剩余,全部送给花婆了。”
柳花婆谢了郑三炮,起身来。随着瞟了一下白玉花,只见她一钟酒落肚,早已春心已动。
和郑三炮言来语去,大概是双方都有意了。
白玉花只顾低着头,红润的脸庞,呈现一抹意愿,只是低着头,却不动身离去。
柳花婆满脸是笑,说。
“老身去买点酒来,再与花花喝上一杯。这里,有劳花花陪陪郑公子坐坐。酒壶里的酒没了,就再斟两杯和郑公子喝,老身去街上买酒买肉,要耽搁一下。”
白玉花说。
“花婆,不用去买了,这儿的酒够了。”
她自坐着,却没有动身。
柳花婆没有理会,自己出到房门,就把房门正式关了。
郑三炮在房中,又斟酒来劝白玉花喝酒。一下,用袖子在桌上一拂,将筷子扫落地下。
那双筷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