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吓得宗静一抖。
宗静试探着抬头,瞥了一眼宗恒,“是我退的。”
如今,可不能再把黑锅甩给陈昀了,要不,也太不地道了。
“宗静,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陈昀是个多难得的郎君吗?”
当初,宗家给宗静找夫婿,可是把京都上上下下的世家公子都相看了个遍,才定下的陈昀。
陈昀为人刚直,重义轻利,外貌、性情、才能都好,一点也不似那些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京都公子哥们。
宗静顶着宗恒的怒意,辩驳道:“我知道啊,可是,大哥,我进了宫,这婚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履行,我们这不是耽误人家了吗?”
“人陈昀都不觉得耽误,你操哪门子心。”宗恒也知道,不解除婚约,便要耽误陈昀。但女子就这么几年韶华,他心疼宗静。
宗静猛地抬头,这还是她大哥吗?
宗静调侃,“大哥,你平时不是最公正无私、不偏不倚的吗?”
宗恒理虽歪曲,但言辞不弱,回怼,道:“我就自私了,怎么了?”
宗静:行吧!随你怎么说,反正婚已经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恒喊话,叫福伯进门。
“大少爷,你喝喝茶,降降火。”福伯端着茶,赶紧进了来。
福伯、烟儿还有张妈,在门外听这兄妹俩争吵了半天。
嗯……确切地说,是宗静单方面被宗恒骂。
他们仨正不知该怎么劝里面的两人时,宗恒就叫福伯进门。
宗恒平了平心火,吩咐道:“福伯,你去家里库房点一点,将陈家的聘礼给拿出来,明日还给陈家。”
宗静呆住,转头看向福伯。聘礼?什么聘礼?她怎么不知道。
福伯看了一眼宗静,又看向宗恒,“大少爷……这……”福伯欲言又止,似有为难。
“什么事,直说。”
福伯避开宗静的视线,“大少爷,小姐前些日子,让我把库房里的东西……都卖了。”
“都卖了?”宗恒似有不信,提了声又问。
宗静暗道,完蛋了!宗静卒!
这还没完,福伯再添一刀,接着说,“不仅是库房的东西,还有宗家的铺子、田产都卖了。”
宗静知道事情不妙,小步子挪着,往后退。
宗恒声如洪钟,“宗静!”
宗静心虚气怯,硬着头皮开口,“大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想着,要回江陵了嘛,这些东西放在京都不好,换了银钱容易带回去。”
“那你怎么连聘礼都给卖了?嗯?”
宗静哪知道库房有什么聘礼,她要知道,打死她,她也不卖。
宗静底气不足,小声地辩解,“我……我不知道里面有聘礼啊。”这话说得声若蚊蝇,且越来越小。
“宗静,你气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