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泪珠汇在一起,豆大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她想去找江大人。
宋听澜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当她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江府门口了。
想去便去吧。
宋听澜想。
她擦干眼泪才让朝歌去敲门,江府的人进去通报后将宋听澜迎了进去。
这是宋听澜第一次来江府。
江府不大,比起金碧辉煌的皇宫来说也不显得贵气,但假山流水翠竹绿树的布置又别具一格,正和它的主人一般深藏不露。
婢女一路引领宋听澜来到江郁卧房,何问得了江郁的准话将人放了进去。
“江大人。”
江郁半靠在床上,他抬头看着宋听澜微红的双眼,眉头微蹙,可他深知宋听澜的性子他问是不会答的,他说:“公主像只小兔子。”
宋听澜半嘟着嘴:“那江大人就是专吃小白兔的大灰狼。”
江郁轻笑出声,似春风拂面,吹在了宋听澜的心房上。
“公主,书架第二排有个盒子,能替臣拿一下吗?”
宋听澜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那个盒子拿到江郁面前,江郁将它打开旋转半圈展现给宋听澜。
盒子里躺着一只镯子,镯子上镶着两颗红宝石。
“这是梨花镯。”
宋听澜知道这是给自己的,也不跟江郁客气,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珐琅镯,没想到摆弄了两下却发现里头暗藏玄机。
“这里面有十根银针,触动这两颗宝石就能将银针发射出去。”江郁演示给宋听澜看:“银针虽不致命,可针上抹了毒,左面这颗宝石的毒见血封喉,右面这颗宝石的毒亦是奇毒,只是有解药可解。左右各五根针。”
这是宋听澜在提出跟江郁学武的时候江郁就准备的东西,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送给宋听澜。
昨夜刺杀一事实在蹊跷,今日送给宋听澜给她当个小玩意,也能在关键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宋听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只有这一样是只为她准备的。
她笑的眉眼弯弯,少女憨态可掬。
江郁见她高兴,也跟着笑。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江大人在养伤,宋听澜则是忙着盘问当年伺候先皇后的宫女宦官。
只不过,病的病死,失踪的失踪,找到的都是些当年都很年轻的、只能在殿外伺候的人。
先皇后当年难产而死,最后推出来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只居答应位份的丁氏。
谁有可能害先皇后?
一步之遥的华贵妃,四妃之一的余贤妃,同年怀孕的端妃,名下有子的贞昭仪…
这皇宫,乱的一塌糊涂,脏的一塌糊涂,腌臜的人和事太多了。
“公主,奴婢派人日日跟着刘管家,现在已经断定,苗氏就住在平安巷。”
“备马车,去平安巷。”
经过上一次刺杀,宋听澜没弄清赵国的人为什么要杀她,她不敢大意,因此带了不少的护卫。
朝歌、令春和令夏也同行。
马车刚出宫门,代掌后宫的华贵妃就知道了。
“随她折腾去吧,反正浪打不到本宫头上。”华贵妃吹了吹手上新做的蔻丹不在意的说。
平安巷柒号院的门被敲响,开门的小丫头只将门开了一条缝,通过缝隙看清了宋听澜等人:“你们是什么人。”
宋听澜没在意,做外室的,一般见不得光,保不齐哪天就被正头夫人打死了。
“我们是找苗姨娘的。”
朝歌刚说了这么一句,小丫头两手用力就要把门关上,一旁听了朝歌吩咐的侍卫一脚踹上去就把门开开了。
“诶,你们要干什么。”
进门以后,又有宫女将小院的门关了起来。
宋听澜闲庭信步,如逛自家院子一般闲转着。
朝歌一挥手,身后的几名侍卫就去各屋里找人。
不一会,苗氏就被侍卫压了出来。
令春和令夏两人各搬来了桌椅,为宋听澜放上了出宫前御膳房刚送过来的点心,还为宋听澜泡起了茶。
苗氏看这少女年幼,且贵气逼人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家男人的婆娘,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问:“不知您是哪位贵人?”
宋听澜没理会她,一直等令夏的茶泡好了,端起了茶杯,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杯子。
“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宋听澜浅啜了口茶:“令夏这茶泡的好,赏。”
令夏笑眯眯的:“谢公主。”
“公…公主?”苗氏听了这姑娘的身份,赶忙磕头问安:“奴婢参见公主。”
“你本姓苗,是苗家寨的人,你父母在你十二的时候把你卖进了宫里,你在宫里摸爬滚打十年,当上了先皇后身边的四等宫女。”朝歌站在宋听澜身侧,将查到有关苗氏的身世一字不漏的全背了出来。
苗氏伏在地上,冷汗划过她的额头滴落在地上。
平安巷大多都是些百姓中有钱的人家住在这,外头很热闹,商贩的吆喝声,行人的交谈声尽数传进来。
相比之下,院子静的可怕,除却朝歌的声音,院子里那棵树上叶子掉落的声音都很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