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的狠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惨叫声不绝于耳。
江郁将帕子丢在一边:“可惜了,进了玉林司,再硬的骨头也得弯下来。玉林司什么都没有,就是酷刑多,再不开口,就剥层皮下来,还不开口,就挖去双目。”
他挥了挥手,侯在一旁的玉林卫立刻上前给男子上刑。
外头,玉林司的人看见了宋听澜将人拦了下来:“公主恕罪,陛下口谕,玉林司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闯。”
宋听澜不想为难他,又想着江郁当值不好打搅他,正准备走。
“放公主进来吧。”
林子烨正好路过,想着江郁对宋听澜的态度,心里不知是怎么想的,他让人给宋听澜带路:“江大人在暗牢。”
宋听澜颔首,跟着那名玉林卫往暗牢走。
暗牢里头,那人还死撑着不肯招供,江郁冷声道:“剁了他的四肢,他若还不张口,就没有说话的必要了。”
而宋听澜进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但她未出声打断,只是倚在铁门上歪头看着江郁。
江郁察觉有人,但看到来人是宋听澜颇有些意外,走向宋听澜:“公主怎么来了。”
江郁的手指摩挲着手心,心里也紧张的厉害,他绝非善类,能爬到这个位置手上早已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但对宋听澜,他从不想露出这一面。
“江大人,陪我喝酒吗。”宋听澜答非所问。
“公主。”江郁想问她些什么,可又因害怕什么都不敢问,只听见他答:“好。”
玉林司到处都是血腥和腐臭的味道,江郁不愿宋听澜在这,二人便到了离玉林司几步之遥的湖心亭。
湖心亭亭子不是很大,但这里的夜景无疑是醉人的,抬头是满天星斗,低头是鱼戏莲间。晚风轻轻的吹动宋听澜的衣角,宋听澜就站在亭子的一隅低头出神的看着湖中的锦鲤,而江郁则满眼全是宋听澜。
朝歌拿了酒放在桌子上便被遣走了,江郁替宋听澜斟了杯酒递过去。
“江大人,你这手生的真好看。”说完也不等江郁回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坐到桌前自斟自饮起来。
“公主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天上的星星印在酒水里,亮晶晶的煞是好看,可江郁却觉得不如宋听澜的眼睛漂亮,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好似眼中只有他一人。
可怎么可能呢。
一个帝王的走狗,怎么配得上金娇玉贵的公主呢。
“说出来又怎么样,烦心事就能消失了吗?”
我的公主,说出来,我拼了命也想为你解决。
“郁,愿为公主解忧。”
“哈哈哈哈,”宋听澜好像喝多了,竟觉得江郁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能为自己不顾一切:“江大人,我能相信你吗?”
“公主…”她撑在桌子上的手一滑,竟是差点栽下去,江郁伸手去扶她,可宋听澜摆了摆手不让他扶,自己坐稳了又开始倒酒。
“江大人,我能相信你吗。”
江郁张嘴刚要答,宋听澜又灌了口酒说:“本宫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真心这东西岂是这么好得的。
“江大人想来是知道宋听涵的心意的,”宋听澜又给江郁倒了杯酒:“你也喝,说好陪本宫喝酒的。”
“既然是她喜欢的,那我一定要抢来。”宋听澜突然凑近江郁,看着江郁那张脸,笑道:“六岁那年,父皇赏了本宫根钗子,做工精细,漂亮极了。宋听涵也喜欢,可那钗子独一支,本宫才不会给她。”
宋听澜又侧脸去看着酒壶,她倒酒的手不停,嘴也没停:“她呀,就让御兽园的宫女将我关在园子里,吓了我一夜,还把我的簪子抢了去。”
“没人发现本宫不见了,还是父皇第二日寻本宫,宫人们才在找着本宫。本宫那时就想,若是母后还在,谁敢那般对我?”
一个丧母却独得圣宠的孤女,想在这吃人的皇宫活下来有多难,宋听澜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命人打死了那宫女。
只记得,她将自己包裹的像个刺猬,谁敢伤她她就非得把人扒下一层皮来。
宋听澜喝醉了,脸红扑扑的跟江郁说要跟宋听涵抢他。
她不爱他,只是像争抢玩物一般的抢他。
可江郁不在乎这些,甚至庆幸,庆幸自己有被争夺的资格。
“江郁,她们都要杀我,你救救我。”少女喝多了,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下子突然抱住江郁,不知怎么的又哭了起来。
江郁有些僵硬,他不知怎么与女子相处,但宋听澜靠在他身上哭,他心疼的不行,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公主,都过去了。”
宋听澜醉了,趴在江郁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江郁轻抚着宋听澜的发,这一切于他而言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他的公主啊,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江郁将宋听澜打横抱起,可他是外男,宫门此时早已落锁,他只能带宋听澜回玉林司将就一晚。
他们回来时林子烨还没睡,见了江郁和他怀中的宋听澜惊的站起:“江郁你疯了,挟持公主是要杀头的。”
“小声些,”江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