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有被人指使,只是碰巧路过这里,忍不住出手相助而已,还请韩非鱼长老明察!”
叶朗心头闪过无数的思绪,但是在重重思考之下,叶朗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没有卖了速达丰。
此时叶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种战栗的感觉实际上叶朗十分熟悉,此前他在极乐岛当战奴时,就时常产生这种感觉,这是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感觉。
不同的是当时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现在则是不同,知道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广阔,叶朗的心态自然与之前不同,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如此重新感受这种生死之间滋味,叶朗无非是故地重游而已,他决定坚信自己的判断,谋求那一条生路,于是叶朗双眼紧闭,嘴上咬紧了自己的说法,坚决不松口,咬死了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幕后指使者。
“好!好!好!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既然你想要舍生取义,那我就成全你!”
韩非鱼长老面目铁青,也不再和叶朗废话,而是直接大手一挥,食人花巨大的铁灰色花苞猛地张开,将叶朗囫囵吞下。
“完了!难道我猜错了不成?不行只有拼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叶朗怎么也没想到的,紧接着就眼前一黑,浑身掉进一团黏黏滑滑的液体中,然后就整个人像钻进了沼泽之中,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
这只巨大的食人花,疯狂旋转着自己的花苞,叶朗眼前也是天昏地暗,最后被转的眼冒金星,魂不守舍。
事已至此,本来叶朗想拿出长须中年人那把飞剑,做个拼死一搏,就算自己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韩非鱼长老的对手,他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轻而易举的碾死自己,但束手就擒显然不是叶朗的作风,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只是周遭的液体黏性极强,让叶朗动弹不得,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取出飞剑了。
但是叶朗在食人花的疯狂旋转中,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咦?这些液体竟然是。”
但是让叶朗诧异的是这些黏液非但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腐蚀自己的皮肤,叶朗反而觉得自己周身舒畅无比,毛孔里的每一处的脏东西都被吸了出来,非但一点也不痛苦,反而让叶朗舒适的快要闷哼出来。
“速达前辈,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是个铁骨铮铮之人。”
食人花花苞外,韩非鱼长老轻抚长须,仿佛对叶朗的表现很是满意,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鸟人,此人正是速达丰,刚才他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叶朗的表现,结果也是让速达丰极为满意,都到这种生死关头的情况了,叶朗都还没有供出自己。
如此这般反而是让速达丰有几分愧疚,这小子真是忠肝义胆,甚至到了有点傻的地步,自己好像是太过于难为他了。
“不错,这小子表现我很满意。”
速达丰大大咧咧的说道,说来这也是速达丰的恶趣味,经常给弟子提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美其名曰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考验,实际上只是考察的是他的心性,不过说是心性,实际上也只不过是考验的世俗帮派的讲不讲义气那一套,肯不肯为自己两肋插刀。
说来那些没通过的弟子也是直呼冤枉,自己不过是想炼器而已,让人为了你赔上性命,那自然无人肯愿意。
而这次叶朗的表现显然让速达丰极为满意,只是让人惊讶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非鱼长老这位素来稳重的宽厚长者,此时竟然愿意陪着速达丰胡闹,演出这样一堂戏来捉弄叶朗。
“唔,噗,咳,咳,咳,呕!”
这时候食人花却是有些吃不消,再也坚持不住的吐出了含在嘴里的叶朗,此时正在里面享受别样按摩的叶朗一下跌倒了地上,叶朗睁开眼睛时,甚至还有几分留恋这种感觉,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花苞。
这些奇异的粘液非但没有腐蚀叶朗的身体,反而是吸拔出了叶朗身体中的不少杂质,身上也没有任何黏糊糊的感觉,反而是清清爽爽,易筋洗髓。
“怎么样,老夫这个盥神花的感觉怎么样?”
韩非鱼长老含笑看着叶朗,手抚长须,此时已经是没有了那副冷淡狠辣的模样,一副宽厚长者的模样。
而在他身边,速达丰长身玉立,也学着韩非鱼长老的动作,手中轻轻抚摸着下巴上的羽毛,眼神中对叶朗存在几分赞许。
“唔,韩非鱼长老您这是?咦,速达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叶朗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韩非鱼长老和速达丰,心中却是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的没有错,自己刚才的遭遇透露着一股人为制造偶然的气息,韩非鱼长老果然是和速达丰有所勾连,然后立这么个考验难为自己,如此冒险之举,也就习惯了在刀尖上游走的叶朗能干的出来。
“哈哈哈哈,你不用怕,刚才只是我和速达前辈给你开的玩笑。”
韩非鱼长老哈哈大笑,嘴上打着圆场,想要让叶朗放宽心。
但是速达丰却是忍不住的打断了他,似乎是不再想听韩非鱼长老喋喋不休的解释,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同时伸手一抓,动作快如闪电,目标却是一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