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世界中,寻常的草木自不必说,没有任何灵智,只有在灵药中,有些极为罕见的灵药,历经不知道多少岁月,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于是才有一部分其中的佼佼者才能产生自我意识,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觉醒,捕捉到那冥冥中的一丝灵光。
诞生自我意识之后,这些灵药或许可以被称之为妖,草木妖兽一般也会化形为动物,诞生自我意识,然后再历经不知道多少岁月才能产生灵智。
此刻叶朗眼前这个参宝更是天赋异禀,直接化作人形,产生了灵智,除了它本身依旧保留了药性,可以说是一个移动的灵药库,更重要的是化作人形意味着能够修行,而且人族是五心朝天,天生道体,所以那些化形期大妖都会化为人形,便于自己修行。
面前的这个参宝虽然看起来表面顽劣不堪,但是实际上它已经站在了一个比寻常之人高得多的起点,以灵药悠长无比的寿元,它大可以有无数的时间用于修行,加之天生的土遁术,实际上在这个参宝面前的,是一条无数人羡慕不已的康庄大道。
不过凡事有失必有得,这个参宝作为一个行走的灵药,无论在在修士或者是妖兽眼里就是一个突破修为瓶颈的天然灵丹,是梦寐以求的宝物,或用来突破瓶颈,或是用来疗伤,放在身边都是极好的,凡是遇见了,那是都断然不肯放过。
而参宝赖以维生的土遁术,则天然被金石玉器克制,作为山野灵药,它们自然不敌人类修士花样百出的手段,往往一出世就被人围捕。
而这个参宝浑身上下确实半分修为没有,显然韩非鱼长老没有让他修行,不知道究竟是何用途,但是这个参宝以后的生活显然是会被韩非鱼长老控制,没有半分自由,可能为了安全起见,不会让它踏出碧云峰半步。
想到这里,叶朗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耸起,眼神也变得有几分阴冷起来,虽然叶朗现在已经远离了极乐岛,但是每当回想起那里的生活,他就会认识到和谐表面背后的暗流,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资格去安逸,自己在修仙界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
“等等,这参宝如此珍贵,韩非鱼长老怎么会让它到处乱跑,莫非。”
叶朗暗暗思考着,一时间气氛有几分尴尬,空气里只有参宝嗷嗷大叫,以及五彩锦鸡的咯咯声。
“快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窥探我的洞府的。”
这时候,盘坐着的韩非鱼长老却是有几分不耐烦,不再想和叶朗浪费时间下去,头顶识海里浮出一个翠绿的锦囊,锦囊上绣着五彩的花纹,勾勒成灵药的模样,浓厚的灵气在周围萦绕,一股莫御磅礴的气势弥散而来。
“这莫非是法宝!”
叶朗见到眼前的锦囊玄妙无比,颇具灵性的上下起伏,比自己之前见过的灵器玄妙更胜,况且能够收入体内,这是法宝的特征之一。
不过来不及欣赏自己生平遇见的第一个法宝,如果作为欣赏那自然是十分美妙,但是如果拿来对付自己,感觉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韩非鱼长老从面前的锦囊里用食指和中指捏出一枚铁灰色的种子,然后轻轻抛在土地上。
随后这颗种子在地里疯狂生长,发出金铁交错之声,随后很快顶端长出一个硕大的花苞,花苞裂出一个缝隙,长出两排交错的犬牙,颜色暗沉,虚空嚼些什么,发出清脆的响声,还爆出点点的火花。
“嘶,啊!”
暗灰色花苞张开血盆大口,嘴里还流着碧绿色的涎水,一股让人倒胃的腥酸味传来,同时地上蔓延的藤蔓将叶朗紧紧捆缚住,往铁灰色的花苞送去,看样子这位宽厚长者,竟然是要让这朵花生吞了叶朗。
“快说!谁派你来的。”
韩非鱼长老面色冷漠,仿佛已经坚决的打定了拷问叶朗的念头,甚至不仅仅是要拷问,更加是要上大刑。
“韩长老明鉴!我是手持传承令牌入宗的外门弟子,司徒羽长老亲自考验的我的资质!”
叶朗无可奈何,只得是扯虎皮拉大旗,希望韩非鱼长老顾及几分同道的颜面。
“嘿嘿,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而已,擅闯我的山门,被守山大阵轰杀,尸骨无存,司徒羽算什么,他没有半分理由可以质疑老夫。”
韩非鱼长老丝毫不吃叶朗这一套,反而是伸手一指,铁灰色的食人花嘴巴张的更大几分,叶朗已经能闻见花苞内的味道。
“我在王欢长老的丹房内就职!如果三天不出现,怕是王欢长老会派人搜寻,给韩长老平添没必要的麻烦,我这里有令牌为证。”
叶朗奋力将自己怀里的令牌扔出,令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开玩笑,这韩非鱼长老哪是什么宽厚长者,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王欢长老修为强劲,又执掌丹房,作为宗内第一炼丹师,威慑力显然不低,也是叶朗能扯的最大后台。
“咦,这还真是王大嘴那里令牌,看来你还真是那王大嘴丹房的人。”
韩非鱼长老饶有兴趣地拾起令牌,端详了一会,藤蔓的动作也停滞了几分,这也让叶朗喘了口气,看来还是王欢长老的名头好使。
“不过那又怎么样,你恐怕是新来的吧?不知道我和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