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觉得伤口好些?”慧巧温婉地向前,含着淡淡的笑,面色平静,似乎适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慧巧伸手为致深去掖那半垂去床下的锦衾,被致深拦住,握住她柔嫩白皙的柔荑,却不撒手,不发一言。五姨太慧巧微怔,打量着致深握住他的那只大手,神情微触,她旋即笑问:“爷这是怎么了?”
“巧儿的手,还是如此的凉,一年四季到头,似乎从未热过。”致深喃喃自语般叹道。
慧巧嫣然一笑,似回味着话意,颇是为这句话心满意足般道:“爷还记得呢,”
“先皇昔日还戏言,说慧巧这手冰润如玉,怕是‘玉人’就是如此呢。”致深一声感慨,揉弄她那修长笔直极美的手指惋惜道:“人说,十指连心,指尖为心之末。不知是手冷,还是心冷。若是人心冷似铁,怕就没有一丝温意,任你是一块木炭,也暖不化她那千年玄冰。”致深徐徐道,这话似从牙关挤出,冷冷的冰寒,怅然冷漠,令人闻听不寒而栗,便是漪澜听得都周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