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若无其事地答了声“唔?”。
那张娇俏的小脸上,眉目舒展,她微微扬起的唇角早已泄露了她的内心。她的心情忽然好转,其中的原因并不难猜,她定是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开的事。
说不定她正想带着她的那些嫁妆远走高飞,再觅良人。
他顿时生起了一阵无名怒火,哂道:“如今你只是个既无家势,又是失了身子的女人,还流落在外两年多,那些本王都已不去计较,还许了你名份,你还要如何?”
柳明溪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她怔了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他
们正好好地算着“账”,他忽然间又会发了狂。
赵政霖深吸口气,违心道:“是不是本王平日里待你太好,让你失了自知之明?”
柳明溪又是一愣,没听错吧,他说他往日里待谁太好,是她吗?他曾经对她好过?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嘛,还有他为什么忽然扯起这些事来?
她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
莫非他说的“新账旧账一起算算”,其实是他要找自己“算账”不成?
按他的意思,他都已经不计前嫌让她留在诚王府当他的小妾,这么抬举她,她理应对他感恩戴德,为他做牛做马才是。
妾无私产,她若是为妾,那些嫁妆……还真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柳明溪被他的厚颜无耻兼是非不分给震惊了,一时间竟气得连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寡廉鲜耻的无耻之徒,她当年究竟是有多瞎才会看上他?
柳明溪感到一阵光火,她冷笑道:“什么名份?你真想让我为妾?我告诉你,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出来就没有再打算回去。”
她的态度令赵政霖微微怔了怔,他有些不敢置信,盯着她问道:“你这般恨本王?”
柳明溪恨恨地半眯起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恨,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旁炸响,简直令人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