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仁像是跳脚的兔子,疯狂求饶。
山鸡道:“杀了他不行,犯法。留着吧,慢慢折磨他,他一日不还钱,我们就折磨死他。三百两,就当老子买了个昆仑奴玩玩。”
“不!”
他话没说完,小弟们麻袋套头,直接拖走。
街道再度安静下来,没有半点声响。
皇甫希仁的失踪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甚至是皇甫无逸也没注意到。
虽然他和皇甫希仁是一家人,但他着实不喜欢皇甫希仁这种吃喝等死的下三滥废物。
避之不及不说,又怎会时刻注意他呢。
来到刑部衙门,皇甫无逸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纵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刑部尚书没什么靠山,可职业素养让他勤勤恳恳的处理着天下各州县送上来的犯人。
“又是河北。”皇甫无逸头疼的揉着眉心,“怎么河北这两年就不能消停消停呢,突厥、窦建德,先后在河北劫掠,他们还不知道太平的珍贵么。”
刑部侍郎温彦博瞥一眼案几上的刑案,心中了然,便说道:“春耕在即,为争水邻里相斗误杀人命也是常事。不仅河北,这几日关中也有不少此事发生。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这些年战火不断的缘故,百姓们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打仗,都想着多收一些粮食自保。”
皇甫无逸叹到:“可这终究不是好事,原本连年战争就让河北人口损失惨重,现在又是人命案频发,加上盗匪劫掠,河北何时才能恢复元气呢。”
“这是地方刺史和县令该头疼的事情,尚书何必自扰呢。尚书不妨上陈陛下,下令申斥地方官,给他们紧一紧。”温彦博一笑。
自归唐后,他被皇帝任命为刑部侍郎,一直在适应,故而没想过这段时间要表现的如何耀眼。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皇甫无逸一叹。
提笔,画圈,同意死刑。
便在此时,一名小吏来报。
“尚书,侍郎,北里青皮恶斗,火烧宜阳坊,大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