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听完,心都化开了,立誓这辈子都要对她好,绝不负她。
没过三日,红楠皇直接下旨,命二皇子宇文护迎娶北辰公主。
这一消息朝野震惊,蒹葭也收到消息正起身去寻北辰卿云的路上,就见她也正踏出房门。
“噗——”
两人噗嗤一下,还真是心有灵犀,想到一处去了。
“说说吧!郡主如何做到让红楠皇下了这道旨意?”
“其实我也不确定的。”
“嗯?”
蒹葭接过她泡的茶,抿了一口,入口苦涩却回味甘甜,不错,她也是很喜欢这口感。
“其实红楠大皇子一党规模太大,始终都是红楠皇心中的一根刺!他虽然表面不显,但对于大皇子四处拉帮结派还是很在意的。
我想他选二皇子,有以下两点,第一制衡宇文烈的实力,第二便是......宇文护体弱不宜继承大统,他还残暴,一国若落得个残暴的君主定也是不行的。
这宇文护便成了活靶子。”
北辰卿云也淡淡的品着茶,她听出蒹葭话语中的提点之意,可却并不担忧,好似这并不是她自己的事一般。
“我得到的消息,这宇文护身中寒毒。”
“寒毒?”
“是。消息的准确性不用怀疑,而且我还知道他的一个惊天大秘密,要不要听?”
“要要要!”
蒹葭被她勾的起了兴致,开始翘首以盼听她讲红楠秘事,可她却一勾唇转移话题: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如何确定红楠皇一定会按照咱们谋划的那般选择宇文,毕竟你在朝堂上可已经说出了我只嫁未来君主。你就不怕事情有所偏差?”
“那不能。”
“说说。”
“阿羽给我炼制过很多蛊,以备不时之需。早在宴会上,我便动了手,那蛊有翅,身形小且不易被人察觉。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耳道,把脉是把不出的,平时对身体也无害。只要他有一点不选宇文护的苗头,我便可以操控他,不过好在他识趣,没逼我用这招。”
“呵~”
北辰卿云无奈的摇摇头,蒹葭倒是逮到机会开始刨根问底。
“你刚刚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若有哪些个不长眼的得罪了我们鸾皇郡主,想必下场凄惨啊!”
“我是女子,又不是公子。别人惹了我,我自当百倍奉还啊!”
说罢,还略显无辜。
突然,她好似想到北辰卿云还有红楠秘事没说,急的她这心,不上不下,央求着她给自己讲个痛快!
“我的人所能查探到的消息,便是这宇文护的母妃为了争宠,冬季将年幼的他推入池塘,依靠着这种法子换取红楠皇的恩宠。
久而久之,小宇文护的身子越来越弱,后来那女人变本加厉,为了构陷其他妃嫔,直接给自己的儿子下了毒。”
听到这,蒹葭的秀眉已经拧成了川字。天下居然还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她原本想要咒骂的嘴巴一瞬间合上,回想卿云在北辰的这么多年,不也是过着人神共愤的日子。
莫不是卿云在这宇文护身上,找到了熟悉感?
北辰卿云毫不在意的重新沏了一壶茶,看着蒹葭面露纠结之色,好似有话闷着不语。
“做什么这个表情?”
“无事,就是觉得......宇文护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亲父亲母都不在乎,走到哪都不受待见,这种出生既是罪的感觉别人不懂,我懂!”
.......
再往后的几日,蒹葭时时与北辰卿云腻歪在一起,甚至同塌而眠,夜里还要说很多体己话。
直到她出嫁前夕,她作为皇室送嫁人,骑着高头大马,束发开路。
她的美本就是男女通吃的,如今敛去柔情,将英姿展露在外,还真是叫很多小娘子迷了眼。
依照之前商量好的,送亲队伍之后还有凉城三分之一的驻军,他们一同护送队伍形至城外。
明晃晃的告诉红楠,北辰公主不可受委屈!
这日的牡丹,终于来到闹市口,找了个能随时躲避的位置,就为看蒹葭一面。
她看着马上绝尘的人儿,只想作画,将这一幕赶紧画下来,然后日日夜夜都可看着画解相思之苦。
许是感受到了灼热的目光,蒹葭转头望过去,人群拥挤,都是来看异国公主出嫁的百姓,好不热闹。
而蒹葭也真的没心思多想那些无关紧要的。
两国联姻,普天同庆,自然是宫中设宴。蒹葭和景宴都被灌了不少酒,待夜幕渐深,喜宴散去。
蒹葭与景宴回到住处后,皆是一改醉意,露出寻常之色,哪点像是饮多了酒的!
身在异国,不得不防啊!
新婚夜,北辰卿云依着规矩在寝宫中等着宇文护来撩面帘。
宇文护也真的来了,他摒弃掉所有宫婢,走到床榻边。轻轻开口道:
“叫公主久等。”
“殿下说的哪里话。”
宇文护挑开盖头,撩开珠帘。
北辰卿云生的很好看,只是在北辰多年藏拙,隐藏了自己的锋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