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嗤匀将军死在军营的消息传回北辰朝堂,不少人对之品头论足,更有甚者要求皇上降下罪责!
完全忘了是谁拼死守护凉城,守护国土边界。
那些以口治国的官,人人都有可能死在他们的口诛笔伐中,可若一国当下,只有这等人氏,才是真的不幸。
好在文坛之中留有许星澜坐镇,朝堂之上亦有宋父门生稳定大局。
就在北辰与红楠之间局势未定之时,东面也传来了密报,盛祁国也在暗中集结兵马,来势汹汹,意图难料啊!
这才真是腹背受敌,此时的北辰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刻。
这日,北辰卿云自愿请命和亲红楠,换取西面边境的和平。
此事来的突然,蒹葭并不知情,不然绝不会允许两国战事以女子牺牲画上句号。
密报这一来一返,盛京早已乱成一锅粥。
“什么!眼下红楠不敢进攻,凭什么要答应和亲,朝中这些官员脑袋都是南瓜做的吗?”
景宴默默承受着蒹葭的怒气,待她平静下来,才将密报递出。
“和亲乃权宜之计,已经是当下最好的结果。根据密报上所述,盛祁集结军队必有大图谋,盛祁向来武强,他们的虎豹军团名震天下,可不是像红楠这么好对付的。”
蒹葭将密报攥在手中,已经了然此时局势的艰难,以及对北辰多么不利!
“盛祁虽国强,可他们一直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状态。他们可不像是会主动挑起战事的,这其中怕是有隐情。”
“不论是什么隐情,我北辰如今稀缺人才,能领兵上阵者寥寥。有些闻名的将军,时至今日都已年迈......”
蒹葭低下头,想着当初坠落深渊前,也曾有过未雨绸缪的打算。她救下刀客徐风,正因为此人乃将才,后来不惜以天涯派为敌救下霄昱和江瓷,也为北辰留下了精通机关术法的人才。
只是不知霄昱的偃甲兽做成了没有,只要能将偃甲兽作用于战场中,便能大大降低死伤。
虽是腹背受敌,但也并不是没有机会一博。
景宴看她愣神,再次开口道:
“我知道你实力很强,能抵挡住红楠千军。可北辰只有一个你,你分身乏术,无法兼顾东西两面。”
“如今盛京一定是乱了,我想回家了,可是......我又走不了。”
蒹葭望向外面的茫茫天地,第一次觉得自己明明身在国土,却离家人如此之远。
“你若秘密回去,也未尝不可。反正红楠被打怕了,肯定不敢贸然进攻。”
景宴这话说得凄凉,明面上说的是家国大义,可实际想说的,却是用这种方式才能留下蒹葭的不甘。
“我不可能拿凉城百姓为赌注,我宋府子女要担负的东西,远不止自己的私欲。若他日,异国有一丁点机会攻破北辰,若此战必有牺牲,我会做那第一人!”
萨赫泊羽抵京,一路上看着四处奔走逃难的百姓,心中很不是滋味。
战事吃紧,受苦的都是百姓,不仅吃喝都成问题,甚至有可能被牵连性命。这不,凡是有些积蓄的,都拼命地赶赴盛京逃难,投奔亲友。
一时间,盛京乱了大套。
他赶到宋府时,恰巧碰上宋思睿跪地请求宋父,允许自己披战甲,上战场,为国而战。
“父亲,我身为宋家儿郎,既然习了武,就要为国效命。我如今在祁大将军麾下学了很多,也该是检验成效的时候了。”
“北辰武将多的是,要上战场也轮不到你。”
“可父亲比我清楚,眼下北辰朝堂,能够与盛祁一战的人在哪?诸多将军都已年迈,还有一些有过赫赫战功的将军也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我们年轻一辈,也该顶上去了。由我们亲手守护这片前人打下的江山,不是更好吗?”
宋父无奈地叹着气,看到萨赫泊羽风尘仆仆的来,一时间心头又紧了几分。
他走近时,身形都明显有些踉跄。
“可是汝汝出事了?”
“宋相别担忧,汝汝没事。只是她放心不下京中,眼下时局又不敢贸然离开凉城,故而让我来看一看。”
宋父这才放下心来,只见他像卸了魂一样倒在椅子上。
“你长姐前前后后经历多少死里逃生,失踪两年,杳无音信,回来又碰上战乱,被困凉城。
你二姐菡萏,听闻盛祁意图来犯后,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定是去找她师父,她要上战场,如今你也要上战场!
你们要我和你母亲怎么办?”
宋菡萏的师父乃开国以来唯一的一名女将,她当初也是一部传奇,追随她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国家安定后,这支神秘军队便遣散了。如今宋菡萏一去,怕是为接手她师父旧部,做着为国一战的打算了。
宋思睿两年前考取了武状元,在蒹葭悲讯传来后,更是夜以继日地学习兵法,精尽武艺。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宋思睿不想不想辜负长姐的一番苦心,两年来飞速成长,如今已经今非昔比。
宋思佑经历被至亲残害一事后,历经日久终于想通。他文不成武不就,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