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与牡丹跌落深渊地底,死里逃生。意外遇到了一位......似是仙人的老者,他教我功法,传我修炼之道。可要想离开深渊处,必须要达到天阶水准,我......用了两年时间,才得以突破。对不起阿羽,我让你等太久了!”
这时,牡丹在一旁听她说完便又接起话尾说道:
“这一切都不怪郡主,在深渊两年,她每日不眠不休的练功,为了尽早突破,不停的试炼,然后死里逃生,次次都身受重伤。有好几次差点都......”
“好了牡丹,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幸好我回来的还不算晚!”
众人进城之际,蒹葭与萨赫泊羽双手紧扣,任是谁也分不开。
此战大捷,又活捉敌方首将,景宴定是要去军中鼓舞士气的。
当晚,酒肉齐全,蒹葭也终于坐下来好好吃上一顿饭。
肉香在口中弥漫开来,甚是满足,味道好的她接连点头,腮帮子早已鼓成仓鼠模样。
萨赫泊羽一直给她夹着菜,眼中满是心疼。
“这两年来,你都吃什么?”
“深渊地底什么都没有,就毒草多,索性里面有处湖,我和牡丹便抓鱼吃。”
“每日都是吗?”
蒹葭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望向他,察觉到萨赫泊羽的伤情,立马化身小太阳。
“这都不重要,反正以后想吃什么没有?”
这一幕幕全部落在景宴眼中,此时伤情的又何止萨赫泊羽一人呢!
“对了!你们快和我说说战况,还有北辰局势,为何会突然开战?”
景宴找到自己能开口的时机,便细细说着:
“两年前我军将士患上金罂病症一事传入红楠,他们便举兵入侵。这一仗打了一年多......”
说到这处,景宴手中的酒杯越攥越紧,神情也尽是隐忍。
是啊!从三十多万大军,硬生生战到如今仅存一万零星,还多有伤者。
这叫他做大将军的,怎么能不苦!
“对了,怎么不见小七、小桃和影子们?”
蒹葭晃了晃萨赫泊羽的胳膊,脸上还洋溢着重逢的喜悦。这个时候,萨赫泊羽真不知道该如何告知她。
只能先说无碍的:
“开战以后,小桃回了宋府,在伯母身边照顾。”
蒹葭点点头,继续发问着。
景宴这时也开了口:
“小七姑娘被墨鲸仙人带走了,当年开战之处,幸亏有小七姑娘相助,才抵抗了一众黑甲卫。”
“哦,山上人不管山下事,这是规矩。影子们呢?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萨赫泊羽神情躲闪,为她夹菜的手也僵了下来,随即低下头缓了良久,还是缓缓道出这两年中所发生的一切。
“当初影子们去找搬山兄弟,不知怎么被天涯派做了局,他们现在......还在天涯派。”
“什么意思?”
“我曾去要人,可那天涯派掌门似乎修炼了某种邪功,不仅毒不起效,就连半面修罗出手相助,也还是无功而返。”
“两年!我的影子们,在天涯派两年?”
蒹葭眸子瞬间变的毒辣异常,要知道当初废掉天涯派长老武功,此事已经结仇。
影子们在里面两年之久,该承受的是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
眼瞧着蒹葭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干净利落的起身往外走。
萨赫泊羽知道这一定拦不住,还是景宴起身堵住了她。
“你别冲动,天涯派离这很远,你就算现在启程,也不能马上到啊!更何况......”
“什么?”
“北辰与红楠交战,对面高手不少,我朝也似乎有意拉拢天涯派。”
“把话说完!”
这事萨赫泊羽再清楚不过,毕竟当初蒹葭救下的每一人,他都清清楚楚。
“但他们仍有条件,要我们交出霄昱和江瓷。”
“白日做梦!人是我救下的,他们这是想虎口夺食喽!”
“汝汝放心,江瓷一直在宋府养身体,霄昱也由伯父安排的妥当。天涯派的人确实几次三番下山去宋府吵闹,都被拒之门外。依着宋府的势力,他们不敢胡来。”
“天涯派!新仇旧怨,我跟你一起算!”
说罢,蒹葭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任是谁也挡不住。萨赫泊羽知道拧不过她,便只有一个要求:
“我和你一起去,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景宴咬紧后槽牙,隐忍的神情下只剩一句:
“我给你们备马。”
“不必了景将军!我们走水路。”
“水路?”
这里确实在不远处临海,但大海汪洋,船只走起来不更慢吗?而且风险高,容易遭上风浪。
“不行,这太危险了!”
“这没什么,我海里有朋友。”
景宴虽有疑惑,可他如今又能问什么?蒹葭又会不会告诉他,到最后只剩无尽的沉默。
萨赫泊羽随她一路赶到海边,蒹葭手上施诀,召唤兽儿。
本想随意召唤个有修为的灵兽,竟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