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惊慌失措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可醒来后哭哭啼啼的宋若雪便叫他明白,此事成定局,已经无法收场。
就这样,他许诺了妾的位置给她。
可他忽略掉了蒹葭的感受,与自己成婚几日,便又娶了自己的妹妹。
实在讽刺。
后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回了凉城,但他一直忙于公务,很少回府。
当然也不知别人是如何议论蒹葭这个将军夫人的,只觉得她嫁过来一定别有目的,相反宋若雪却楚楚可怜,经常被他撞到宋蒹葭有意为难她的场景,他的怜爱之心爆发,更是躲避蒹葭如洪水猛兽。
场景一转,他终于看到了一直出现在他梦魇中的画面。是蒹葭被宋若雪推倒,失了孩子,她倚靠在床榻上,嘴唇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怔怔的对着自己。
“将军,虎毒不食子,孩子没了,你当真不伤心吗?”
“孩子还会再有,你失了孩子难过我能理解,但你不该诬陷雪儿。”
似乎是心冷了,蒹葭只是淡淡的开着口:
“将军是否还觉得我嫁给你是存了别的目的?当年你打了胜仗回京受赏,我好奇这位少年英雄会是什么模样?于是我偷偷跑出去在你会沿途路过的阁楼看了一眼。
现在想来,我不该看那一眼,一眼终生误。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看到这里后,蒹葭早已强行冲开穴道。
她毫不在意的擦了一把口中涌出的鲜血,景宴也从她的记忆中脱离出来。
看着她这个样子,是无尽的悔恨和心疼。
他抬手的手臂原是想触摸她的,可被蒹葭一巴掌打开。
“我早该想到你会这么卑鄙!”
“我与你......原来有过这么多故事。”
“呵~你的巫师编来骗你的也信?”
“若真是骗我的,为何初遇你时,你会不由分说用火术伤我?难道不是恨透了我?”
蒹葭不听他言语,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拦住。
“你该知道,你拦不住我。”
“大不了再被你的火伤一次。”
“如今外敌侵扰,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但还请将军大局为重。其余的,我与你——无话可说!”
蒹葭走的决绝,她虽然恨意已经被催到了极致,更是恨不得将前世所有痛苦都要他看到,要他一一经历。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北辰如今千疮百孔,还需要大将军坐镇敌前。
个人恩怨与之相比,不值一提。
但这也提醒她,该帮北辰培养下一位忠勇将军了。毕竟前世......景宴叛主,投靠了北辰渊。
蒹葭走后,景宴面对巫师说道:
“我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将军若信,那它便真的存在。若不信,只当是做了个梦吧!”
“就算是梦,我也想做完它。可还有其他办法?”
巫师拧不过他,只能催动禁术,帮他再次入梦。
只是后面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比噩梦还要痛心疾首,原来自己辜负的不仅仅是一段感情这么简单......
回到府衙的蒹葭,看上去也是明显不爽快。萨赫泊羽朝她走来,她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语未发直接抱住了他。
“汝汝怎么了?是不是景宴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杀了他!”
“没有。只是想你了,觉得......再也离不开你了。”
“你这个样子很不对劲,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对于凉城病症一事,景宴怕是不会帮忙,咱们只能自己查了。”
“就这个?本来也不指望他,咱们自己查也省去很多麻烦,你就别担心了,旁的都交给我。”
“好。”
就在这时,般般走来回禀道:
“主子,你叫我秘密监视李家的一举一动,这会那李家公子带着人去宜春居了,还带了不少家丁。”
“呵~这是想找事啊?昨日我让你给他点教训,你可照做了?”
“是,属下卸了他的下巴,谁知道他记吃不记打,今天便又开始找刺激。”
“那就走一趟吧!总不好让牡丹姑娘独自面对恶叉。”
说到这,萨赫泊羽倒是一把揽紧她的腰身,将她禁锢的密不透风。
“干嘛?姑娘的醋也要吃?”
“倒不是我心眼小吃姑娘的醋,是汝汝每每男装示人,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且......挥金如土!我怕哪个姑娘眼拙,陷了进去,到时候麻烦的紧啊!”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个不错的归宿!除了不能生育子嗣,其他的有求必应啊!”
萨赫泊羽笑的牵强,甚至带着一丝威胁。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可听到耳朵里,实在充满危机感。
不多时,蒹葭又是一身男装到了宜春居。只是萨赫泊羽非要跟着,看上去很不放心的样子。
来时,便听见一阵嘈杂。走近了便看到那李家一众护卫拖着牡丹,她百般抵抗,老鸨也上前劝阻着,可仍无济于事。
这李家就像是凉城的土地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