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山,还没等回府衙,没将血灵芝交给徐风,便等来了官兵的围捕。
“鸾皇郡主手下人伤及官兵无数,根据律法,该交由大祭司处理。带走!”
“崖太尉!想抓我焉用拿旁人做引子,我随你去就是了。”
说罢,蒹葭束手就擒,随着那一行官兵走了。
而众人之所以未动,皆是听到了蒹葭用气海之力说的话。
“你们速速去查实崖太尉开运输金矿的实证,包括他与景宴的那些勾当。不用担心我,我若想脱身,牢狱困不住我。”
当晚,崖太尉来了监牢。
“郡主,我知你甘愿被擒乃权宜之计。可老臣奉劝郡主一句,这有些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许多,有些事也不好查下去。”
“听不懂。”
“郡主若存心封住自己的耳朵,老臣也没办法。但你若真想北辰好,接下来老臣说的话,便听好了......”
崖太尉说罢,蒹葭惊讶无比。
“你此话当真?可有凭证!我又凭什么信你!”
“再多凭证,郡主也不会信,也不能信。郡主你记住老臣的一句忠告,遇事遇人,都不可完全交托真心。郡主若真想求一个凭证,他日老臣落马,便是最好的凭证。”
崖太尉走后,蒹葭自己消化着这巨大一盘棋。她怔在原地根本就回不来神,也彻底明白自己是多么自以为是。
“都是千年的狐狸,重活一世还是斗不过,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当晚,蒹葭给灵雨冰发送了属于她们师门的秘密信号。
“是师姐的信号。”
“汝汝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有危险?”
“她要我们去救她。”
“那还等什么!”
萨赫泊羽一行人身穿夜行衣,强闯了牢狱。他一把迷香过去,开起路来根本就毫不费力。
终是见到的蒹葭,萨赫泊羽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还以为她碰上了什么天大的危险。
“阿羽我没事,眼下事不宜迟,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
蒹葭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带上小狼崽,叫上其余的人便逃出了城。
临行之际,她还不忘叫上徐风。
眼下他女儿情况很不稳定,必须有她在身边时时看诊。
眼瞅着出了新州,后面追来不少官兵。萨赫泊羽布下迷瘴,甩掉了追兵。
可后来的路途上接连出现好几批杀手,这让众人都警惕起来。好在他们当中,高手云集,自然是轻松应对,毫发无伤。
“汝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新州出来,你还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不知道,此事我也在赌。”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承担啊!”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先回盛京要紧。回去了才安全!”
“好,你若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千万别自己憋着,这样压力太大了。”
“嗯,我没事的。”
蒹葭看看怀中熟睡的狼崽,它的体温很高,抱在怀里很暖和,就是个纯天然的小暖炉。
不知怎么,怀中抱着它,竟激起了蒹葭的母性。这处心底的柔软,当真是奇妙非常。
经过数日奔袭,蒹葭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盛京。她飞快下马跑回家,焦急着找到父亲母亲做决断。
谁知宋父宋母早已在正厅等着她,见她回来了,眼瞧着松了口气,可也变得愈发严肃起来。
“父亲母亲,我在新州......”
“你不必多说,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我和你母亲都已经知晓。你人还没到盛京,崖太尉的密信便到了。”
蒹葭更加迷乱,接过那封信看到最后。
“这么说,崖太尉与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既然回来了,做戏做全,为父与你一同进宫面圣。”
宋父起身走在前面,蒹葭还未从迷雾中回过神来。
“父亲。倘若按照这个计策进行下去,会怎么样?”
“正因前路未知,才需后人去走。”
随宋父进宫的蒹葭还魂不守舍,她开始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都是正确的,也在设想当下这棋局,是否还有别的路可走。
可她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走向,也不容她更改。
很快,皇上便下旨派遣官员赶赴新州调查,并派兵同往,若证实此事,可直接就地正法。
接旨的是大祭司官员,曾与蒹葭打过两次照面。
他为人刚正,为官清廉,确实是不二人选。
出宫之际,她还是去见了北辰卿云。
“听闻你走了数日,如今回来怎么像丢了魂的。”
“确实经历了不少事,以至于我现如今,难以消化。”
“可有能说来听听的?”
“在追查傀儡一案时,我见到了幕后之人。他向我提了一个条件,我至今不解其意。”
“哦?是什么?”
“他要你远嫁红楠和亲。”
北辰卿云拿茶盏的手停顿一下,不过立马又恢复如初,还淡然自若的抿了一口。
“那你可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