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擂台,有蒹葭暗中倾向着刀客徐风,又加上他的功法确实高人一等,这啼蛇内丹,也如他所愿拿到了手。
“影一,跟上他,看看他去了什么地方,又见了什么人。”
不等影一接令,灵雨冰说道:
“哎呀师姐,那徐风岂是无能之辈,以影一现在的道行跟他,肯定会被发现的。不如让我去吧!保证不搞砸!”
“好!老样子传信号。”
“得嘞!”
想当初在阴山时,他们师兄弟几个经常在山中各个角落搜寻灵兽,见到稀奇的便带回山上研究。
可有些灵兽确实难以降服,这就需要他们师兄姊弟几个合力为之,这个时候便常常用到信号弹。
灵雨冰的内力修为自然不必多说,她一路跟着徐风来到一处茅草屋子。
只见徐风拿着“丹药”急匆匆的进了屋,灵雨冰也一跃而上,上了房梁。
她掀开一片砖瓦看着里面的情形,这活她熟!之前也是这般去偷师父的酒喝,虽然次次被抓,但她也是越挫越勇。
眼看局势发展的差不多了,她也传了信号。蒹葭这边收到后,便直接动身来了此处。
在她正出现的一瞬,徐风女儿口中也涌出鲜血。
见到她来,徐风的表现很意外,随后又是杀机四起。
“爹!爹——你答应过我的,不再杀人了。”
“好好好,爹答应你,爹答应你。”
只见徐风看着他女儿口中涌血不断,扔下双刀,跪在地上痛哭悔恨。
“或许我能救你女儿。”
“都是你!你还敢来!那内丹是假的对不对!为什么我女儿服下非但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你女儿可曾修习过功法?可有内力?可能自行炼化吸收它?都没有!她的身体如今就像是一个漏洞的炉子,任凭吃什么都留不住。你给她吃下如此大补的内丹,无异于害她。”
“怎么会这样!啊——我徐风一生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唯一后悔,便是踏足了江湖。”
“若我能救下你女儿,我要你答应此后无论何时何地,在我需要之时,为我做一件事。”
“我答应。”
蒹葭快步走到那姑娘身边,用二十八宿针法护住了她的心脉。
只是她刚刚分析的一点都没错,这姑娘心病加新伤旧疾,已经亏空太严重。
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阴山的那处灵池水。
可眼下回不了山,只能用笨法子代替,只见她挥舞着毛笔,洋洋洒洒写了数张纸的药材,她要给这姑娘,输内力,再泡药浴。
如此下来,也算事半功倍。
可这救人法子有了,他们马上又面临一个新难题。
“你说什么?血灵芝没有了!”
“是啊主子,我把新州的药铺都跑遍了,根本就没有。而且我还打听到,这临近的州县也都被人包圆了。”
“这血灵芝是关键一味,不可或缺。如果从盛京运送过来也要数日,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徐风那起双刀说道:
“我知道哪里有,这的山上就长有血灵芝,我去采来。”
“主子,那店铺掌柜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山上有狼,不少采药农都死了。”
“既然是狼,那这摆明了是要我去啊!”
蒹葭留下了徐风,将他安抚妥当,便回了府衙。
这冥冥之中的牵引,实在让她越发好奇了。
好像桩桩件件都是冲她来的,又根本无法躲避。
待她像萨赫泊羽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萨赫泊羽亦有和她相同的看法。
“汝汝上山可以,必须与我同行。”
“你不说我也是要带上你的。”
“行,以后你走到哪,为夫跟到哪。”
“你不怕天下人说你入赘啊?”
“说又何妨,我求娘子下嫁!”
蒹葭总能被他的油嘴滑舌逗的忘却烦恼和硝烟暗战。
第二日,一行人全副武装去采血灵芝。
行到深山处,便发现了山间不少动物尸骨,看来此处有狼不虚。
故而远处传来狼嚎嘶吼声,隐约还有马蹄声。一行人一刻不敢耽搁,赶紧寻了过去。
原来......是崖太尉带着一众官兵在射杀狼群。
“崖太尉!万物皆是生灵,你为何要残害它们!”
“贵妃身怀六甲,冬日觉得体寒,我便寻思做几身狼皮大氅。难道这事还用向郡主禀告?”
“今日我在这,我就不允许你射杀它们!”
“还望郡主掂量清楚,是贵妃肚中龙子重要,还是几头畜生重要。”
“若太尉存心想给贵妃未出世的孩子造杀戮,我倒也管不着。只是可怜那孩子,还没出世,就要业障缠身了。”
“郡主!还请慎言!”
“太尉难道忘了,这胎儿生在皇室,可还要占卜他到底祥不详?”
崖太尉冷哼一声,抬手令下。丝毫不顾及蒹葭的威胁,届时百箭齐发,射向丛林中。
不知何时,蒹葭已经闪身到了对面,她眼睛中闪着百枚光点,即便是箭海,她也丝毫没有退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