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奉旨开采矿山,新州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遭了噩运。
起先是赋税银两不翼而飞,众百姓被他们逼着再次纳税。再后来是我恤灵镇出现啼蛇一事,本指望上面能调派能人,可前任知府巡抚全都不幸殒命。
如今官在其位者,可就不是什么为民请愿的父母官了!新州男丁,有很多都被抓去开矿,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
蒹葭听着直皱眉,朝廷可从未下达过此项命令。
“那里正可知那位大官是什么品阶?做的什么官?”
“身边人都叫他崖太尉。”
蒹葭的眉宇间不禁蹙的更加厉害,这崖太尉的地位在朝中仅次于父亲,而且他的女儿位及贵妃,又刚刚怀了身孕,正是受宠的时候。
可任凭他是谁!居然敢在自己地盘上撒野,分明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像这种人安逸太久了,也该给他找点刺激。
待宴请结束,蒹葭回到屋中,与萨赫泊羽说明了这崖太尉的背景。
“这事想都不用想,他位居如此高位,不在盛京好好待着享福,偏偏来了新州,不是阴谋是什么!”
“汝汝可还有印象,在北辰之时,突然有一日夜晚惊现霹雷。当时我便觉得蹊跷,冬日打雷绝不应该,便命苍梧去细查周边是否有矿山。真是百密一疏,若我当日让他再扩大范围找找,也不至于将隐患留到今日了。”
“阿羽的心思已经比旁人缜密很多了,根本无需自责。只是皇舅父毕竟将新州赐给了我,他横叉一脚直捣我老巢,我是真的受不了!必须反击!”
“那为了安全起见,唯有知己知彼才能谋定后局。我现在就叫苍梧去查,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
“也好,眼下小桃他们还要养伤,咱们便在恤灵镇多待几日。只是我担心那崖太尉,开矿不为一己私欲,那就要有大麻烦了。他掌管军事,现又图财,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萨赫泊羽一改往日痞气,一脸郑重的说道:
“若天下大势必有一番血雨,我南疆会与北辰同仇敌忾。”
“阿羽!南疆避世多年,你不必为我卷入任何斗争。”
“傻丫头,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我南疆难道还能一直避世,一直置身事外吗?
不说宏观,只说当下的偃师便是来自南疆的后患。难道汝汝还看不出,有些人早就已经将我们算到局中,与其再三躲避,不如斗上一斗。”
毕竟,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者,还说不定呢!
两人互相对视着,现在无声胜有声,只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便能互通心意。
这时,灵雨冰肩上落着雄鹰,在外唤着“师姐”。
“怎么了小七?”
“是师父来信了,那巨蚺的尸体有法子安置了。”
“是吗?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