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巨蚺你打算如何处置?”
“小七已经传信回阴山,这巨蚺修炼千百个年头,就算是死了,想必它的灵气也不散,想来只有师父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好,有师父他老人家坐镇,我们也少了不少麻烦。那......傀儡一事......”
“我也正为此事烦忧,眼下虽说恤灵镇恢复了平静,可难保今后在其他地方不会出现第二个恤灵镇!这偃师一日不除,我心难安。”
“汝汝,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今日我见到他了,还与他交了手。”
蒹葭忽然惊起,急忙检查着萨赫泊羽是否负伤。
“那你可有受伤?”
“汝汝放心,他没有伤我,反正告知了我一些陈年旧事。他说当年是我母后救了他,所以今日才对我手下留情。”
“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细想起来他的招式和用毒,颇为后怕。他的用毒确实高明我许多,而且他还告诉我,百毒谱丢失了下半册。若此事为真,那我从小学习的就只有半册?”
蒹葭也想不通,若这偃师没有骗人,那丢失的百毒谱又去了何处?
这里面的事越发扑朔迷离起来,看来天下大势,真不是普通人能插手的。
天天想这些捋不清的事,迟早头秃!
“他所言若不虚,那他告诉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总不能是想看你找到毒谱,毒术一步步精尽吧!他会有那么好心?会不会是他想借你的手,来找那消失的下半册?”
“眼下不管他蓄意为何,这百毒谱事关我南疆根基,我一定要彻查到底。”
“嗯!我陪你!不管这东西在哪,天涯海角,我随你一点点找过去就是了。”
萨赫泊羽将蒹葭揽在怀里,低头轻咬她的耳垂,痞气的说着: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啊!”
“你惯会说这些好听的来哄我!”
任凭蒹葭的小手打在他的胸腔上,也如小猫一样挠人心弦。
“对了,那脸戴面具的神秘人,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奇怪就奇怪在,他为何......要对我手下留情。”
“汝汝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颇为奇怪,你自己进洞后到底发生什么,他可有为难于你?”
蒹葭摇摇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要说为难,确也没有。不仅如此,他还将山洞布置成了我府院中的样子,与我对招之时更是奇怪,他只在防守,不曾进攻。
而且他与我谈条件,说要让他放人就要我答应将北辰卿云送往红楠和亲。
我当然不答应,可他也没什么其他作为,他明明可以拿小桃他们的命威胁我的,可这些都没有。”
“处处留情,又不为难。若真是故人归,那汝汝以为,此人会是谁?”
蒹葭左思右想,结合起前世想着莫非是二皇子北辰渊?不对!
若是北辰渊估计早就赶尽杀绝了,更何况他化成灰蒹葭也认得,别说只是戴了个面具了。
“我自下山以来一直待在盛京中,并没有山下或者江湖上的仇家。这与我结仇的,不都被咱们端了吗?”
回想户部尚书,礼部尚书,虽与蒹葭有仇,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都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不一定是仇家,汝汝也说了此人留着情面,会不会是与你熟识的人?”
“熟识?哎呀——我实在想不出,算了算了,折腾一天一夜,我要睡一会,再想下去脑子就要爆浆了。”
“好好好,汝汝放心睡,用不用为夫给你暖床啊?”
“好啊!你都这样说了,还不过来?”
两人知道这是旁人府苑,但也没太放肆,只是相拥而吻,浅尝辄止。
蒹葭也终于在经历一天一夜的跌宕起伏后,抱着萨赫泊羽安心的睡去。
直到天色黑沉,里正一家摆宴感激蒹葭一行人的救命之恩。
“里正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就是我们恤灵镇的大恩人,之前多有怠慢,是在下的不是啊!此事了结,我们镇上也能恢复往日的热闹景象,真是再好不过了。”
今夜酒水佳肴为伴,他们也不禁贪饮几杯。几轮推杯换盏结束,里正便叹起气来。
“想我恤灵镇往日辉煌,如今......唉......”
“大人,我有一事不明。就在我等入新州地界时,总觉得这地荒凉不堪,与盛传的富饶之地,相差甚远啊!”
“是啊!新州眼下,就如同纸糊的灯笼,已经千疮百孔,再经受不起任何变动了。”
“听大人此话,莫非这其中有隐情?”
“还不是因为太富饶,反而被盯上。新州旁边便是福州,这里有座极大的矿山横跨两州之间,确实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啊!”
里正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没觉得自己说多了话,这热酒灌肠,任他祖上八代也能吐个清楚。
“既是矿山,也得有朝廷批示的文书才可开采啊!这与眼下新州境遇,又有何关系?”
“记得是半年前的一日,来了一位大官,带了好些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