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不出蒹葭所料,抹黑她的文章在市井之中更多了起来,可随即便被一幅画盖过了风波。
蒹葭手中捏着那张鸟儿叼来的画作,分明就是苍穹赤裸裸被绑在青楼上的画面,那大大的“淫”字,他就是想擦也擦不掉了!
“哟,这又是哪位侠士出手解围啊?”
“是属下。”
“哟~现在都会越过我,直接行事了!”
“属下只是觉得此等腌臜之事上不了台面,不劳主子费心。”
般般站到蒹葭身后,面上带上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他反常的伸手去帮蒹葭捏肩,搞得蒹葭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她轻轻的打了一下他停留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力道根本不大。
“我们般般近日反常啊!可是有什么想求的?”
“嗯......就想主子多疼疼我。”
“没了?”
他乖巧的摇摇头,眼下根本不像个死士。蒹葭拉着他的手腕出了府,这次他并未跟在轿外,而是与蒹葭同坐。
“主子,咱们要去哪?”
“你不是要我疼你吗?我实在不会,眼下空闲,我们把全京城都玩一遍,看看你喜欢什么?”
“只要有主子在的地方,属下都喜欢。”
蒹葭被他逗笑,懒散的托着脑袋望着他。
“那就慢慢摸索,总有能让你欢喜的。”
“谢主子。”
他们一路走过不少店铺,蒹葭都会拉他进去瞧瞧。起初般般很抗拒,可耐不住蒹葭冷脸啊!
“快点进来,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成衣铺。”
他被不由分说的拉进去,女人逛街有个通病,那就是先给自己买开心了,根本不管别人死活!
这时她拿起两件外衫比在身上,一件艳红,一件孔雀蓝,都很耀眼风情。
“哪件好看?”
“都好看。”
蒹葭冲掌柜的笑笑,指着店中的成衣开始了大动作。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全包上,送到宋府。”
“诶诶诶~好嘞!”
“你们这可卖男子服饰?”
“卖卖卖,您二楼请。”
般般在这店中待的脑壳疼,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眼下还要上二楼......
同样不等他开口,蒹葭随手拿起两件在他身上做些比较。
“你喜欢哪件?”
“主子,属下不方便穿这些莺莺燕燕的。”
“哦~对!掌柜的,把你们这店里所有暗色的衣服都给我包上,也送到宋府。”
“好嘞,您放心,一准麻利的给您送过去。”
般般此时像个拘谨的小孩一样扯着她的衣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主子,不要买了,浪费钱。属下有衣服穿。”
“这是让你平日穿得,再说了,给你们花钱我高兴啊!”
就在她悠闲的于二楼闲逛时,突然看到角落中有一件被其他衣服遮挡住的红衣。
她还心想,这件衣服颜色好看。伸手去拿,这一触碰就拨弄到了那衣服上的铃铛。
铃铛的声音响起,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很多画面,同样看不清脸。这些画面痴缠她日久,每次深想都会头痛欲裂。
“啊——”
“主子,你怎么了?”
般般随着她手上的位置望去,那件苗疆红衣让他双目淬毒,一把扯出那件衣服丢到了远处。
“主子,主子——”
“无妨,就是头疼。”
“那我们回府吧!”
“我没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有些听不了这铃铛声了。”
般般搀扶着她从衣局出来,缓了片刻,蒹葭又恢复了精力。
“主子真的没事吗?”
“之前我在梦里见过一个人,他也是戴了满身的铃铛。所有的情节我都记得,唯独他的脸,一想就头疼。”
“主子又在想那苗疆负心人!他辜负主子的情意,该死!”
“也不是,我总觉得那梦中人跟三白雪山要我命的,不是一个。哎呀~算了算了,不想了!”
般般有些疑惑,心中有了其他猜想,可他并没开口,他比谁都希望主子永远都不要再记起那萨赫泊羽。
而他们的轨迹,此时也全数落在一人眼中,只是那张脸......变了。
“世子,我们还要跟下去吗?看来这鸾皇郡主当真应了那传闻,不仅豢养男宠,还与侍卫不清不楚!”
“住口苍梧!你若再多嘴,就滚回南疆!”
“我只是替世子不平,您为了她已经受了多少苦,眼下为了换张脸接近她,都用上蛊虫了!那蛊虫伤身......”
“不必再说,一切按计划行事。”
苍梧拗不过他,只得吞了口气,去部署后面的事。
“汝汝,这一次我死都不会再放手了,那个萨赫泊羽犯下的错,不该由我来背!”
......
蒹葭与般般一路闲逛,倒也悠闲,市井的言论影响不了她半分。这世间有个很残酷的定论,若你已经身居顶峰,半山腰的闲言碎语又能奈你几何呢!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