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归家时,路过庭院听到徐姨娘正在大喊大叫,更是赶上了府中下人在她的月亮门处钉封板!
“老爷~老爷——你救救我!你可算回来了,你快救救我啊!”
“这是怎么回事?”
他冲着下人询问,可下人也只说是夫人授意,其他一概不知。
“老爷——大夫人要杀了我,还有她的女儿,她们今日来我院中欺辱责打,还要让我自生自灭在此!老爷救我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夫人懂礼,绝不会毫无缘由的处罚旁人。”
“老爷你相信我,你错信了她,她根本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蛇蝎女人。你相信我啊!我什么都没做,眼下雪儿许配给了将军府,你不能看着我这样被欺辱啊!你要给我做主!”
她搬出景宴,搬出圣上下旨的婚事,可宋父也不是傻子,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去了宋母的主院。
“老爷回来了,正好饭菜刚上。”
“啊,今日忙里偷闲,不用再去养心殿议事,就早早回来了。”
“那正好,老爷与我也好久没有坐一起好好吃个饭了。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多谢夫人体恤,我记下了。”
宋母接过下人手中的碗筷,帮宋父夹着菜,与他日那端庄有礼的模样没什么不同,这也让宋父有些为难要不要问一问徐姨娘的事。
“老爷,你走神了。”
“哦!今日的饭菜味道甚好。”
宋母浅笑,放下手中的银筷,拿手帕轻轻擦拭了下嘴角说道:
“老爷今日好像有心事。”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方才回府听见徐姨娘在她院落鬼哭狼嚎,便过去看了一眼。”
“原是这样。”
宋母不急不慌的重拾起银筷,往口中送了口吃食,那模样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这冷场的时间一长,宋父也有些尴尬,可只要宋母一直不说,他也不好再问下去。
“我今日想着怎么也该唤雪儿回来了,毕竟未行婚嫁之礼,偷偷跑出去成何体统。虽然太后懿旨,已经将雪儿划分到了旁支,可毕竟她还住在宋府,偷偷跑到未婚夫婿的驻地去,别的人该怎么议论我宋家!”
“这几日政务太忙,都没顾上这个逆女,等她回来,一定要让她长长教训!”
“我今日去见徐姨娘,本想让她寄封家书。就算雪儿谁的话都不听了,也该听她这个亲娘的。可她目光短浅,认定了这个乘龙快婿,是想让雪儿继续待在驻地的意思,这不是活生生断宋家清誉吗?”
宋父气的差点拍桌,可对上宋母的眼神,又只好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可这口气不出来,他又怎么会舒心呢!
口中不停的骂着徐姨娘鼠目寸光!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宋家这么多的儿女,怎么就教养出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真是丢人丢到了边境去,这让旁人如何看我宋府!”
“要我说,雪儿那孩子是个聪明伶俐的,这次做事如此大胆,又岂非不是受了别人的意!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只是别辜负了好孩子的大好前程。”
“我明日便叫人将那毒妇送回乡下老家,叫她永不能回京。”
“老爷此举不妥,雪儿自是孝顺的孩子,她若回来看到自己娘亲已经被送走,哭起来又要坏身子。左右臣妾已经叫人将徐姨娘封在院子里,她再做不得出格事了。”
宋母三言两语便将此事盖了过去,不管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宋父信或者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
宋若雪不在府中已成事实,二房不仅输在理亏,更输在无根基还狂妄!
若不是宋母实在无心牵扯内宅争端,任凭十个徐姨娘也掀不起风浪!毕竟是在宫斗中长大的孩子,也毕竟是绝对尊贵的出身!
就凭这身份,捏死一个小妾跟捏死一个蚂蚁没什么两样!
怪只怪她们喂不饱,还心比天高!
“老爷何必生气呢!府中之事,我都会处理好的。不过今日还有一事,得让老爷知晓。”
“还有什么事?是不是那疯婆子又惹出了什么窟窿!”
“今日我下令封她院子,她拿景将军压我,这没什么,毕竟景将军护国乃是大功。可现在多事之秋,提这个本就敏感,再加上她又多嘴提了我母家之事!”
宋父气的七窍冒烟,母家!宋母的母家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当今皇室嘛!谁敢妄议啊!
“她说我太过猖狂,仗着身后的扶持欺负她,还说我总有靠山倒的那天。”
“她疯了!这个疯婆娘是想害了我宋家满门九族不成!真是气死我了!我今天非得打死她!
你可千万别理这个疯婆娘,她脑子不正常胡言乱语!”
宋父怎么可能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说宋母靠山倒,除非......江山易主!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宋母却是笑笑,又给宋父盛了一碗温汤,想着他能润润肺。
“都是自家人,在自家的院子里,只要她日后能谨言慎行,这些胡话是传不进宫中的。”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都交给夫人全权处理。实在不行就动家法,打死她也不能让她害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