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朔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子眯的紧。只听他一声令下,黑甲卫掏出兵刃准备大开杀戒。
“北辰朔,我还该叫你一声皇兄。你我生自北辰,本不该自相残杀的。”
“汝汝,你年纪太小了,天下之争哪有对错。若你乖一些,在你身死后,皇兄会给你修最大的皇陵,你还是北辰的郡主。”
“可我不懂,早在你一出世就被封为太子,皇位本就是你的,你还在争什么!”
“你说呢!汝汝现在不是也有了能甘愿舍弃一切也要守护的人。”
蒹葭不明白此话何意,这也不怪她,皇室中的往事,她当真从未听父母亲提起过。
“来人!祭祀大典继续,把她抓起来,祭祀!”
底下侍卫拿刀架在念生脖子上,生生分开了他们父女两人。想让大祭司继续为他所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他为人父的软肋了。
大祭司自然不能看着女儿身死,被迫继续开始阵法。
就在黑甲卫逼近蒹葭时,萨赫泊羽用了蛊......
骤时,蛊虫横飞,蛇群涌现。
而北辰朔再次召唤人手时,却无人赶来。
“皇兄,你的人应该来不了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北辰养出的女儿,亏得父皇病入膏肓,还总担心你的安危,他若知道你的手段,应该会无比放心了。”
“皇兄,我无意于天下之争,可你以我至亲做要挟,我就一定不会输!”
“胜负未决,汝汝还是太年轻了。”
北辰朔摇摇头,拔出了皇上的御龙剑!
“皇兄可是还在等你的大军?你的后手应该是景宴吧,如今边境守军五十万,有十万在秘密迁徙赶路。”
北辰朔竟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还鼓起了掌。
“南疆世子你看看,你们南疆出废物,可我北辰养出的儿女,个个都是能一统天下的英才。
汝汝,若非你的天命加身,皇兄一定助你掌权南疆,届时北辰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皇兄,人入穷巷该及时回头啊!”
萨赫泊羽站到蒹葭面前,与她十指相扣,一同面对这祸事。
“北辰朔,你以宋家做要挟,可眼下宋家子弟已经被我手下悉数救出,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蒹葭缓了缓情绪开口道:
“皇兄该知道能命令大军的除了景宴还有虎符,景宴若不在,虎符在谁手中,大军便听谁的。”
“你是如何拿到虎符的?”
“皇兄以为,我的般般去哪了?”
“呵~好样的。”
蒹葭以身入局后,般般就再也没出现过。他一直在东奔西走,能潜入皇宫大殿得需要非常高超的武艺,好在般般本就是皇家死士出身,这点事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她将自己的鸾皇令交给般般,她笃定皇叔父在知道此事后一定会将虎符位置告知。
就这样,般般用“百里香”趁景宴不备之时,擒住了他。
可又怕北辰朔那边听到风声,心中起疑。他便又按照蒹葭的吩咐,去江湖上找到了易容大师将自己变成了景宴的模样带领大军缓慢赶路。
而阴差阳错,此人就是韩一刀的师父。当年韩一刀弑师,可杀的人并不是其师,而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同门师兄弟。
全是宿命!
韩一刀被蒹葭的人带上祭坛,他在看到此番景象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看清楚了,地上的人才是你的意中人。”
他瞪大双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捧起念生被火势烧灼后的脸,苦痛无比。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
“我不是被换了脸吗?韩先生,你是天才,可这世间能换脸的可不止你一人。我能任你们摆布,只因为时间未到,不然你以为天命女,会如此不济吗?”
“世界......换脸之人......不可能!世间只我一人!”
“我承受了两次换脸之痛,如今也让她尝尝这滋味,才算公平。不过你应该是没机会再为心爱之人换脸了,我要她戴着这张脸,生生世世,永远活在苦痛的梦魇里。”
韩一刀的师父于远处看了一眼这边,忍不住的咳了两声,眼下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唉——孽徒啊!”
北辰朔突然仰天长啸起来,他或许不想承认自己会输。
果然,黑甲卫就在此时,全身黑甲尽数脱落,露出不似常人的体魄。那浑身像被烧灼后的身躯,血迹斑斑,但他们好像不会疼的肉泥,挥舞刀剑,在百姓间大杀特杀。
蒹葭确实未曾算到黑甲卫不是常人。
萨赫泊羽拔剑护民,南疆的守卫也冲破阻碍拔刀作战。
可他们居然刀枪不入,杀伤力之大,根本无法以血躯抗衡,更别说寻常百姓了。
很快,萨赫泊羽落了下风,他被几个黑甲卫一掌拍中,口吐黑血。
他的血落在地上,就连石板都被腐蚀了。蒹葭再也耐不住,也出了手,她此时有冰火之力加身,能拖一时算一时,只要能拖到般般带重兵赶来,她就不算输!
可奈何她居然也抵挡不住一众黑甲卫的合体攻击,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