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赶路至深夜,天上的月亮也照不进树林时,一行人停下来。
“郡主身体娇贵,恐怕从没有在野林过过夜吧!”
景宴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狼嚎。
“这山间就是如此,常有野兽出没,郡主若是后悔了,明日一早还能返回盛京。”
“聒噪!”
蒹葭不屑的还击一句,并不会多和他攀扯,也不会让他占到一分便宜。
军队井然有序的分散成小团体,升起火把,吃起东西。
“主子,我去打些野味烤来吃。”
蒹葭一把拉住般般,并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去。
“吃咱们带着的干粮,这一路不会太平,别横生枝节。”
“是。”
蒹葭难得下马车,她环看四周,知道阿羽他们就在暗中,心中不免踏实下来。
“般般,今夜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小心为上。”
“呵~郡主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身后军团?不过看郡主的这个小侍卫,天生异瞳,难道真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不成?”
景宴此话一出,引来一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般般身上,他的眼睛有一只赤红如血,他被看的不自在。
“自古以来,天生异瞳者皆成大事,无一不留下丰功伟绩。景将军读书少,不知道也在所难免,可若你再存心戏谑我的人,别逼我扇你!”
般般有些错愕的看向蒹葭,再一次.......再一次被护住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景宴也未曾想到蒹葭会因为一个小小下属被激怒,言语之间还真是丝毫不留脸面。还有那小护卫被她拉走时那个回眸,好似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后半夜,月亮被乌云遮住,真真是透不出一点光亮了。林间静的可怕,就连树叶淅索声都没有了。
蒹葭猛然睁开眼警惕起来,与此同时,般般,景宴也察觉出了问题,一直隐在暗处的萨赫泊羽此时也蓄势多时。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就这样绷着一根弦,对方好似是个经验深厚的驯兽者,知道如何消磨人的精力,如何瓦解人的防备心理。
忽而周围恢复了原本的动静,就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他们多心了而已。正当众人恍惚之际,大批不明飞行物团团袭来。
“戒备!”
军队立刻垒起盾牌,可再坚固的铜墙铁壁,也架不住无孔不入的飞蛊。
很快壁垒瓦解,众人手持刀刃对着空气一顿乱砍。
般般为了护主,手上的剑都武出了火花,噼里啪啦间掉落了不少蛊虫。
“这虫子怕火。”
景宴接收到蒹葭的信号,命众人火攻。一时间火把挥舞,吓退了不少蛊虫。可远处笛声还在萎靡的吹奏着,接二连三的蛊虫交叠冲锋。
很快,士兵死伤不少。
般般的额头上也布满汗珠,他手上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眼看着这小小的蛊虫钻进人的身子将人啃食的只剩白骨......
绝不能让它们碰到主子!
蒹葭再也定不住神,虽说离京之时,皇叔父再三叮嘱不可冒然显露武艺,可如今关头,应该不算违逆吧!
就在蛊虫大批进犯时,她将般般一把拉到身后。掌心挥舞出一阵熊熊烈火,赤焰之力威力无比。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怔怔的望望地下蛊虫的尸身,刚刚一切,再真不过。
原来鸾皇郡主不止跋扈有名,就连这功法也非等闲之辈!
此时萨赫泊羽也已经找到笛声的来源,一个身穿白纱祭司服,头戴帷帽的男子。
他见到萨赫泊羽反而很平静,两两交手,他有意退让,并未下杀招。
“你的心上人根骨惊奇,你眼光不错,与你娘亲当年也有些神似。”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得我娘!”
“我不会伤害你,这是我对你娘的约定。若来日回到南疆,可告诉你父亲,故人已归。”
此人的话说完便有要走的趋势,萨赫泊羽下了重手想要将其生擒问出原由。
原来,一直以来,他也有意保存了实力。如今显山露水,威力无穷!
他的功法已经到了紫玄大帝第七层,弹指一挥间可震山动地,就算再坚硬无比的东西也会化为灰屑。
在他一掌下去间,地动山摇,蒹葭及一众不明所以的人,纷纷被余波震的险些倒地。
“小子,你根骨这么好,反噬一定更深吧!如今佳人在怀,却不能一品芳泽,你们萨赫家的诅咒,还真是无情......”
“住口!”
“当年你娘也是如此,一意孤行非要嫁给你父亲。她那般玄妙功法护身之下,也只保你到第八月,难道你就不想解了这诅咒?”
萨赫泊羽在他说出此话的同时间里,卸了力,给了那人逃走的机会。
可他却一直回想着那些话......
萨赫家的诅咒源于上古卷轴,那时萨赫的祖先带领族人一路迁徙,来到了后人口中的南疆。
一日,他们在土地裂缝处发现玄机,当即命人深挖。
当墙上文字映入眼帘时,萨赫的祖先认为这些是神界遗志,故而命人抄录下来日日钻研。
可那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