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她答应给你做工?”
萱萱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花姨那么雷厉风行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同意卖了经营几十年的楼,而且心甘情愿听别人使唤?
程诺笃定地点头:“如假包换!我的魅力,花姨也挡不住!你要是想跳舞,和我说,我带你去花楼玩玩,随便跳!”
她随口这么一说,突然灵光一闪来了主意:“对!我花钱请你做特邀嘉宾,偶尔去跳支舞怎么样?帮花楼攒攒人气!我付你双倍的报酬!”
萱萱美眸流转了笑意,尽显妩媚,“娘娘若是需要,我必当帮忙,义不容辞。
报酬就算了,我如今是王府的舞姬,自当听您的差遣。否则像如今这般白吃白喝,不用做事就能拿月钱,我实在过意不去。”
程诺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面上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说体己话:“有什么过意不去的。王府那么多人,又不多你一个。
这段时间王爷身子不好,未能唤你跳舞。等过些日子好转了,我安排你给王爷献舞!”
闻言,萱萱脸不禁微红,染上了娇羞:“娘娘说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更想向娘娘您请教一二。论舞蹈造诣,娘娘更胜一筹,萱萱自愧不如。”
程诺笑得更是爽朗,“怎么就恭维上了。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找你,我们一同探讨,一起进步。”
两人聊的正欢,林伯端了盅汤过来,“王妃娘娘,汤好了!”
“我先走了,咱们下次聊!”
程诺草草的结束谈话,眼下要紧的是先搞定萧景。
正是黄昏好时候,夕阳的余晖欲落未落,斜斜的洒在窗棂上,紧闭的书房中一片暖黄。
窗下少年独坐,温润柔和,叫人不忍心打破那份宁静。
程诺脚步匆匆而来,冲着窗户口殷勤的唤道:“二哥!”
她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汤盅,轻轻推门进去,完全无视美人美景。
萧景光听声儿就知来者不善,不由眉尾轻挑,合上书本撩眼瞧她。
“回来了?黄金藏得紧啊,藏了一天!”萧景开口就是一声打趣。
明知故问!
程诺心里嘀咕,面上讪讪的笑:“嘿嘿!那车夫白天就回来了,您哪能不知道我去哪。”
她讨好的将盅汤放到萧景面前,期待的邀请:“这是现熬的汤,您尝尝!”
那殷勤的模样,非奸即盗!
萧景很给面子的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勾了讳莫如深的笑,“你手边的汤盅打开瞧瞧。”
程诺顺着他的指向发现桌上孤零零的汤盅,打开一看,竟和她端来的一模一样。
程诺顿时从头尬到脚,惟有保持微笑缓解尴尬,“哈哈,二哥您喝过了啊!”
萧景对她开口闭口的二哥实在头疼,不由蹙了眉头:“白天剩下的汤,你就这么端来了,本王该夸你诚心还是成心?”
程诺见被拆穿,索性不装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实话实说,“我就是借花献佛,来献殷勤喽。也好做做样子,让外界人知道我关心你!”
萧景微侧着头,半眯着眼端量,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吧,什么事?”
“嘿嘿!还是二哥您聪明!”程诺真诚的比了比手,“一丢丢小事而已!”
萧景带了几分讥诮反问:“你连花楼都能搞定,怎么会搞不定一丢丢小事?”
程诺就势就是一番吹捧,“事和事不一样,花楼我是凭本事买的。这件事嘛,比的不是钱,是关系。二哥您的身份在这儿,自然比我们俗人好办事!”
对上萧景不是很有耐心的眼眸,程诺正了脸色,直奔主题:“我想买下程家剩余的店铺!”
那坚定的神情无比认真!
萧景凝视片刻,眸光微动,“程家的店铺确实在售卖,剩余几十家,你全要?”
“全要!”程诺回答的斩钉截铁。
萧景越发好奇:“你要那么多店铺做什么?”
“钱生钱啊!谁不喜欢钱?程家被抄之后,大家犯忌讳,这些空铺并不值钱,我低价买下来,高价转出,光是差价,也能赚不少银子!”
程诺说的自信,身子慢慢凑近萧景,期待的搓着手讨要:“二哥,您还没给我聘礼呢。要不要意思一下?”
萧景眸底藏着的深意染上了眼眸,“聘礼?五百两黄金还不够?”
程诺索性拉了椅子坐到萧景旁边,声情并茂地据理力争:“报酬是报酬,聘礼是聘礼。两者不能混谈!你不给聘礼,怎么证明你钟意我?你的宠妻人设不能崩啊!好歹做做样子嘛。”
萧景斟酌着出声:“店铺再不值钱,几十家也要花不少银两。你的意思,本王全出?”
萧景提示的太明显。程诺眨巴着乌亮无辜的大眼睛,勉为其难道:“要不然,我尽点绵薄之力?”
萧景直接甩过来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程诺咬咬牙,忍痛竖出食指:“一百两黄金!这是我最后家底了!”
“一百两?”萧景眼眸微眯,脸上写的全是不信,“你别告诉本王,花楼你花了两百五十两?”
“没那么多,两百两而已。我总得留五十两备用。一百两黄金真的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