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既低调又小众,不如程家惹眼,朝廷自然关注不到。
“嗯!”程诺越是欢喜,苏裕越是惋惜,“朝廷谨慎,不准一家独占,苏家只能买这一半。”
“这样啊!”
程诺哝哝一句,脑瓜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那如果以秦羽若的名义,还能再买多少?”
苏裕明朗的笑了:“就知道你会有想法。你现在是景王妃,要想买店铺不是不行。只要萧景点头就能到手。”
苏裕一一说出内里关系:“皇上忌讳朝中官员经商。但官员的家属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店铺,只要不是太惹眼,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家几处好地段的商铺已经被当官的买走。江南一代的店被那些富商盯上,我们没有机会。只剩下几十家店。”
“好!”
程诺猛地一拍桌子,果断决定,“苏兄,你人脉广,帮我拖住官府,剩下的店铺一定不要再卖给别人,我去找萧景谈,一定会买下剩余的商铺!”
程家的东西,必须尽可能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苏裕欣然答应,他了解程诺,只要她想做的事,一定会成功!
“来!祝贺你今天得了花楼!”
“哈哈,苏兄果然消息灵通!见笑了见笑了!”
两人碰杯对饮,程诺举杯一饮而尽,只觉痛快!
苏裕瞧着眼前一如从前意气奋发的“少年郎”,唇角勾了自嘲,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女儿身?是他眼拙,还是她藏得太好?
苏裕半眯着眼陷入沉思,她和从前一样,又似乎不一样了。
“羽若!”他轻唤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唤她,有些怪怪的。
“嗯?”程诺吃的兴起,抽空抬头应道,“怎么了?”
苏裕脸色略有凝重,思忖着问:“你可曾去程家墓陵看过?”
程诺诚实的摇摇头:“没有。这几天我一直被困景王府,哪有时间回去!”
难怪!
“你的棺木被人盗了可知?”
“知道,陆仁先告诉我了。我娘给我下的是金丝楠木,被人掉包成一副破棺了!”
当时陆仁先告诉她时,她完全没放在心上,肯定是那几个盗墓贼盗走了,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填了土。
苏裕却觉得其中有蹊跷,发出质疑:“一般情况下,盗墓不盗棺。你不在棺材里,盗棺的人肯定不知道。试想,若是贪图陪葬品的人,又怎么会抬死人棺?”
程诺咽下嘴里的食物,喝口水清醒清醒,顺着苏裕的思维思考,猛然发现其中的可疑之处。
原主第一次死亡,就是利用穿墙术爬出坟墓,碰见盗墓贼,被当成鬼砸死了。盗墓贼也吓得落荒而逃。那么他们没道理还有胆回来继续盗墓!
苏裕说的对,即便有盗墓者眼馋程家陪葬品,挖开墓之后应该拿走侧棺的陪葬品,绝不会把死人抬走!
程诺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道:“不会有**癖吧?”
“噗——”
苏裕不禁被她滑稽的模样逗笑:“要真有,也只能算对方不走运,盗了副空棺。不过……”
苏裕警觉地微蹙了眉头:“棺木被盗,若真的打开,盗官人得知是副空棺,只怕有隐患!”
程诺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这倒是。万一是个爱打小报告的小人,将这件事告知宋家就麻烦了!”
宋轻雷之所以屠杀程家,就是认定原主谋害宋轻嫣。如果他知道程诺活着,必会掘地三尺找她算账!程诺眉头不由紧皱。
片刻,程诺忽又硬气地拍上桌子,信誓旦旦道:“没关系!我已经未雨绸缪,在宋家附近安插了眼线,宋府但凡有一丁点动静,我第一时间知道。宋家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闻言,苏裕脸上舒展了笑容,程诺还是那个程诺,没变!
“你如此警觉周到,看来是不需要我帮忙了。你做你的事,我只管帮你赚钱!”
程诺一拍即合:“好!咱们兄弟分工合作,其利断金!等我的花楼开业,你一定要来捧场,有惊喜哦!”
程诺神秘的预告一丢丢,心情倍爽!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分别已是傍晚时分,程诺仍旧意犹未尽。
楼中人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潇洒身姿,眸底渐渐投下了一层浓重的乌青。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程诺哼着小曲闲庭信步的晃回王府。
开门的林伯一瞧见程诺,激动的双手微颤:“哎呦,王妃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老奴可就要去找人了!”
程诺盯着林伯下巴,瞧着那一动一动的小胡子,好玩的伸手揪了揪,“怎么?担心我跑了?我出去溜达还不行啊!”
林伯忙护住自己的胡子,往后退了几步跟着:“您出去一天了,王爷担心您!”
程诺停了脚步,笑得诡异:“担心我?真假的?他在哪养伤?我去关心关心他!”
“在书房。”
“病了还用功,挺上进啊!咋的,他还想考取功名啊?”
程诺不忘打趣萧景一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凑近林伯小声问,“厨房还有没有熬好的汤羹之类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