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是避而不谈,这魂丘在前几朝之时死了太多人,他虽然生于书香世家,可对这种东西是了解的越多越觉得不该前去重阴之地。
一眼就瞧出来对面人不乐意说这个话题的陈安邦呵呵一笑,而后敷衍点头,接着便又扯开话题说起了今日在京城见到的圣旨,这件事无疑能勾起杨大公子的兴趣,毕竟事关自己媳妇,想来也是没人能拒绝的了,话题一说到这儿,陈安邦明显的感觉到了对面之人出现了很大的情绪波动,显然今日他在告示处猜的是对的,同时他心中也更加确信了江渊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没想到陈兄竟有如此见解,不知陈兄有没有想过,若是这话传了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杨修远有些看不透面前的年轻人了,明明比自己小,但是这对事情的剖析却精准的很,倘若其年纪大上一些还不得又成了老妖怪?
“杨兄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这话都是我老爹说的,我不过照葫芦画瓢吧了,对了杨兄,我看你和江世子的关系不错,不如你替我美言几句让我留在云溪宛,若是可以,陈某再找人帮你除去大部分的竞争对手,合作双赢,杨兄觉得如何?”
陈安邦开玩笑说着说着步入正题,言归正传之后,他想要让杨修远为自己说上两句,到底是年轻人,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闻话的杨大公子看了一眼云溪宛的方向,而后摇头目光不离的道:“江兄不喜麻烦,这事儿找我估计是办不成,还有我多问一句,你既然是陈家的人,又何必要和江兄扯上关系,他这疯子在临安有多招人恨,杨某就不赘述了,进云溪宛,可就相当于和江兄绑在了同一条船上,若是没有登天难之事,何用搭上自己的前途?”
杨修远其实对于这次江渊伸出援手还是很惊讶的,他能想到江渊帮他,但没想到会一帮到底,无利不起早的江世子从来不干亏本买卖,他确实把江渊当朋友,但对面怎么想的,他还真不清楚,用自己的面子去给一个刚认识之人求情并不是不可以,但江渊对此人态度并不热切,他也不想因此给江渊心中留下一个爱管闲事的影子。
“帮不了吗?”陈安邦有些失望,不过也仅仅片刻便恢复正常。
“帮不了也没事,说起这到云溪宛来,也话长了……”他老爹的话他能不听吗?自然不能不听,陈安邦散去心中烦闷,而后娓娓道来。
不过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少时,陈安邦结束自己的话,杨修远咂了咂嘴道:“看来陈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说完这句他笑了笑就准备回去,已经决定拉下面子的陈安邦见状不可名状的也扯了扯嘴角,而后跟了上去。
京城中的锦衣卫有些藏得较浅之人突然联系不上了,奉命带领众人调查秦讣闻和王玉山的领头李大山当即就意识到了不对,撤回已经散出去的人手他集合各个队长开了一个小会。
“诸位,当初我等成立锦衣卫,为的是少爷的安危和大家的活计,在成立之初我也与你们交代过,若是背叛者,天涯海角都得死,现在有人在清理我们锦衣卫的人,我想诸位知道若是被抓的后果,但即使这样,我还要是告诫诸位一句,你们求财,少爷求安,各取所需,希望诸位以及诸位的手下莫要做出背叛少爷的事儿来!”
“总管放心,江世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定然不会暴露,即使被抓,你也可以相信我们不会多说一句!”一名小队长发话,李大山闻之点头,他本不是喜欢猜忌之辈,但这其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不少云溪宛的秘密。例如库房中的打铁人,一直在改进创新火药,从未停下过的阿衡,这些都是不能传出去的东西。
“请总管放心,我等回去就将此话转达下面人,请您不用担心”
“这样最好”李大山接话。
“总管,现在这个情形之下,您看我们还要继续盯着秦府和王府吗”又一个小领头发问。
“盯着,但人手撤回来一些,还有北禁军边的人,也撤回来一些,最好是只留下一两个,除了少爷身边,其他地方的全部进入深层埋伏阶段,只观察记录,其他的一概不参与”
李大山叮嘱。
“是总管,稍后我们就去办”众人齐齐拱手作答。
“都读忙吧”李大山摆手送人,这些人只能用利益维持,不能指望其拼命和忠诚,众人片刻之后便散去,坐在轮椅上的苏佳这时候从屏风后面出来。
“如何,可有看出什么不对?”
“看不出来,问题可能没有出在这些人身上,他们是除去云溪宛将士之外最早的一批人,出卖消息的概率很小,我想,可能是下面人的原因”李大山摇头否定,李清平一直都没有注意过他们锦衣卫的发展,可是到了取证王玉山和秦讣闻的中途却忽然插手,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背后捣鬼。
“少爷说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性是最不能揣摩的东西”苏佳坐在轮椅之上,面色比之前好了太多,心中藏事之人多沉闷,苏大小姐估计也是因为说出了心里话才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