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公公拱手出门,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江渊提一嘴,但这个传话之人,却不能是他。
一身兼备多职的张大公公最近也是累的够呛,一遍要想着自己的侄儿,一边还要时刻警惕天子的态度变化,并且锦衣卫的事情他也有所参与,江渊到底是没有真正的领导过人,这方面除了他这个司礼监的老大之外,他的贤侄身边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借鉴经验。
出了皇宫先去通知六卫阁和禁军巡逻队伍,而后他才回了司礼监寻找合适的报信之人。
“……”
当日下午,同样得知圣旨内容的杨修远在云溪宛的池旁高兴地跳了起来,江渊斜倚在门框之上,静静地瞧着这一幕,李清平发了择婿的圣旨,想来,治罪于杨家人的旨意也离得不远了,杨修远不知此事,不然绝不会有这种表情。
乐呵了有一会儿了的杨修远心中没了担忧,转身看着江渊他道:“江兄,公主的事儿麻烦你了,等我俩成了婚做了驸马,一定让江兄吃香喝辣,哈哈哈哈”
看得出来真的很开心的杨修远并不是在意驸马爷这个位置,而是真正的喜欢长平公主。
倚着门框的江渊闻之淡淡一笑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天子的择婿吧,这事儿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天子整出这么一出,明显是想考验考验你,若是同龄人中无法脱颖而出,你觉得你有多大机会娶到公主?先不说拔得头筹之人会被临安城所有人瞩目,天子立下的规矩不可能再次更改,即使公主倾心于你,那也无力回天”
算是泼了半盆冷水的江渊好心好意地给杨修远提了个醒,后者一怔,而后自信地道:“江兄你还不了解我吗,不是我杨某人说大话,就现在这京城,能成为我竞争对手的人基本没有,江兄大可放心”
“你小子最好还是别这么嘚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渊有话没对杨修远说,杨家太爷的事儿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兄说得也不无道理,那我便先去准备一番”
杨修远也是听人劝吃饱饭的主。
“嗯”江渊点头,而后离开还没迈进去步子,身后忽然就传来了对他的呼喊声。
“江渊!本少爷又回来了!快来迎接!”
没了之前骄傲的陈安邦再度回来之时已经换成了一副笑脸,厚脸皮的架势谁看了不得夸一句变脸真快?
闻声回头的江渊呵呵一笑,而后摆手道:“云溪宛不收仇人,陈大公子还是去别处吧”
“江兄,你我那里是仇人啊,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你我俩人可不就是应了这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江兄,莫要这么无情嘛!”
陈安邦厚着脸皮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来,江渊闻之再笑,没有回答转身离去,陈安邦一时间没有读懂其中含义,伸手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也没出声,站在一旁的杨修远心见状心思急转走上前去与这个不认识的公子哥儿搭话,后者瞧见这个天子择婿的重要人选也是乐的与之交谈。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杨修远很是客气的先开口,他现在是见到一个人就将其当成是竞争对手,除却江渊之外,所有的年轻公子哥他都想将其摸个底儿透,而且就像陈安邦所说,多条朋友多条路,他刚认识江渊之时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云溪宛贼船上的人,可到了后来不就成为他的贵人了?
对面人的热情显然让陈大公子有些无所适从,附和一笑他道:“陈安邦”
“姓陈?陈兄,你家该不会是魂丘的吧?”杨修远有些惊讶。
“正是,家父正是魂丘城主,杨兄听说过?”陈安邦还是很自豪自己的名声能够传这么远的。
“略有耳闻,听过魂丘城中乱贼繁多,没有方圆不知真假”杨修远的兴趣忽然变少,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陈安邦,这魂丘地段上基本没什么好人,本来名声就不怎么样,他能又什么好印象。杨震这个人外界对其褒贬不一,而对面之人作为他儿子,可不可交,有待考证。当然,这话杨修远肯定不会说。
“哈哈哈,杨兄怎么忽然低沉了些许,难不成对魂丘人有什么偏见?其实魂丘并没有众人传的那么乱,不过是此地曾经因为周武余孽的原因,才让人忌讳莫深,若是得了空闲,杨兄去了魂丘,联系陈某,陈某一定让你看看这魂丘城到底是如何模样,传闻不可信,看杨兄模样应该也是出自富贵人家,圣贤书读不读的先不说,这人口相传的道理,杨兄岂能不知?”
陈安邦对自己的出生地并无什么抵触之感相反的他很是喜欢魂丘这个地方,三万万英魂埋骨之处,不说其他就单是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从此便能略知一二,何况他的老爹之前也是个略有名声的副将,后来更是因为剿灭周武余孽的缘故不留活口的缘故,被人给了陈“狠人”的名号,如此看,魂丘城不也算的上是更迭历史的纽带?
“有机会一定”
杨修远点头应答,这地方他可能会去,但前提条件是去此处有事要做,不然他可不会闲的过去玩,古代人对鬼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