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主,除了十几日前六位阁禀报了一次姬大师消息之外,这段时间再也没有消息”
“没消息吗”李清平轻声喃喃了一句,他随口一问,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在姬承运走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不会再归他皇室所用。
大鹏终究归于天,而非金碧辉煌的牢笼。
回完李清平上个问题的张忠祥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小小迈步向前走了一些,他弓腰低眉轻声道:“皇主,千机盒事情有头绪了”
“哦?何人能解?”
“六卫阁禀报一处木工作坊的主家技巧登峰造极,前几日苏尚书所发现的花楼机也是出自此处,下面人禀报说,或许可解”
“皇主您看要不要奴才派人前去先试试其本领?”
给出建议的张忠祥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jie越,天子刚拿到地图不久,这时候关于此方面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此人底细调查的如何?”李清平没有回答张忠祥,反而问了一句,千机盒在他的手里已经放了很久,多些时日都未曾找到能破解之人,如今他从韩清晏手里拿到了另外三份地图,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可以解千机盒之人,这很难不让他起疑心。
张忠祥也知道这位帝王在担心什么,回想了一下六卫阁禀报的消息,他给李清平解释道:“回禀皇主,根据六卫阁的调查,此人名为鲁千机,原本是京城南市的木匠贩子,后来遇见了江渊,被其收为了手下,身后没有背景,家中有妻儿”
“江小子还挺会挑人才,也罢,将宫里的九环锁拿去,若是此人能够在盏茶之内打开,孤便去瞧上一瞧”
李清平拍板决定,已然没了方才的警惕,若是这人是其他官员的手下,他或许还要审差怀疑一番,但江渊的话就不必如此了。
张忠祥拱手称是,而后缓缓退出了太极殿。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得到韩清晏提点的江渊在云溪湾吃过午饭之后,便坐上了马车前往国子监,与之同行的依旧是卢墨。
走在途中,这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下属,格外话多,一路上竟是说魏南风之事,似乎杀了魏南风卢墨比他还要开心。
唠叨了一路的卢墨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的地方,江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主要是在想怎么摆平白求学,此人固执执拗,想用寻常方法让其松口肯定不现实,除非另辟蹊径。
但他对白求学不是了解,想要抓住其爱好亦或者说是弱点,并非简单之事,脑子中转了半天,他决定先向白玉京打探一番消息。
卢墨讲话间江渊思考中马车就稳稳的停在了国子监门口。
意犹未尽的卢墨将自家少爷请下车,而后赶着马儿向一边走去,以免挡住国子监的大门。
下了车的江渊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装,而后自报家门进了国子监。朝着记忆中的地方前去,他不多时便瞧见了在树荫之下读书的白玉京。
迈步朝其走去,江渊片刻之后便来到了其身边。
对于江渊的不请自来白玉京表示很惊讶,收起手中的书籍,他站着与江渊聊了起来,并不知道这位江葫芦里卖什么药的白大公子尽可能的将话说的圆滑。
两人交谈了约摸盏茶的功夫,江渊才开口说起了正事,就当他开口提及白求学的时候,本来讲话挺圆滑的白玉京,眼神中猛然闪过了一丝警惕。
而瞧见这一幕的江大少爷不慌不忙接着继续讲,当其说到白求学最近在钻研什么东西的时候,白玉惊眼神中的警惕才消失不见。
“江兄为何突然好奇这个,难不成江兄也想拜师?”
“也不算吧,就是在家中闲来无事琢磨了一篇文章,想让太上师给长长眼,就是不知道他太上师钻研的是那个方面,这才来找白兄打听打听,万一文章不对,岂不是闹了笑话”
江渊信口胡诌,白玉京有些狐疑的瞧了这位江大世子两眼,而后对其道:“师傅他老人家是饱读各大圣贤书的大儒,无论江兄拿出什么样的文章来,我师傅他老人家肯定能为你指点两句”
倒也不是白玉京夸大,而是白求学真有这个本事,眼看白玉京不肯撒口,江渊暗骂白玉京是个木头。
瞧着不出声的江大世子,白玉京以为其不相信,于是乎他仰头想了想后又道:“对了,江兄,方才忘与你说了”
“师傅他老人家除了启蒙教育之外,其他的都被评为大家,只要不是教育启蒙学,想来我师傅应该都能点评”
听见白玉京说起来教育启蒙学,江渊心中一动而后他露出遗憾的表情道:“实不相瞒白兄,江某带来的正是启蒙学知识。”
白玉京一愣,而后惊讶道:“当真?”
“自然当真”
江渊脑子里好歹装着3+3+4,虽说记得不是那么全面,但总归有点东西。瞧着江渊不像说谎,白玉京也正式了起来。
“江兄若是如此说的话,那白某这就跟师傅去说,劳烦江兄在此稍等,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正在著作,经不得别人打扰,白某去去就来”
拱手告辞的白玉京正和江渊心意,摆手示意其随意,他坐在了树荫之下。
白玉京走得很急片刻便离开了江渊的视线,待到其离开之后,他瞬间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