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草草吃了中午饭的江渊一头扎进了左厢房,根据他的吩咐,山庄左边的房间全部用作存放物品和做事,今天他准备用硝石制冰,说句实话这玩意的成本很高,如果让它买硝石做,他肯定是不干这种生意,好在东西全部是白嫖,没有什么成本。
“江大哥,你要的木盆”
进房间后没多大会,孙思朴就提着两个木盆跑了过来,推门而入,江渊正在敲石头。
“江大哥,你这是在干嘛?”
放下手中木盆,孙思朴靠了过来,江渊拉来木盆不避讳道:“制冰!”,然后继续忙手里的东西,将硝石放在大木盆之中,他忽然发现木头的比热容好像不太行,一指厚的木头盆基本没啥传热能力。
“小思,你去找张哥让他们停一下,然后赶着做一些铜盆,尽量要方形的,小的多一些,不能比这个木盆大,大的盆搞几个就行”
“好嘞大哥,我现在就去”
孙思朴得到安排直接跑出房间,从不多问一句话。
江渊从矮凳上起身出门,现在做不了,刚好去找张诗雨谈谈销售的事儿,冰块在夏天深受有钱人的喜欢,不过因为冰鉴这东西不是家家都能办,所以就导致冰的价格很高,皇宫肯定有冰鉴,李清平每年立夏之时都会赐冰给自己亲近的大臣,可见这玩意的贵重,古人技术一般,所以冬天的藏冰绝对熬不出三伏天。简单来说就是有价无市。他现在没有门店也没有口碑,名声太低炒不起来价格,把这玩意上大街叫卖,绝对抵不上张诗雨这个商贾才女想出的办法。
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儿找专业的人,他觉得没有哪个人能面面俱到,最好的办法是学会收服管理,聪明人往往都是找比他们更聪明的人。他天赋不在此,自然不会在此处逞强,或许前世的他没什么闪光优点,但是能听进建议绝对算是良好品德。
趁着铁、铜盆子未打造好,江渊像邱问道借走马夫,然后带了一些硝石离开云溪菀。
....
十几分钟后,江渊浑身是汗地在听雨楼前下了马车,门口的服务员见到江渊,迅速迎上前去。
“江公子,您来找小姐吗?”
听雨楼的服务员轮班当值,换着上菜迎客,这样能做大程度保证有人不在后,酒楼的正常运营。
“对”
“公子,小姐今天不在,映荷掌柜说是陪着表哥赏荷去了,您要不改日再来”
竹沥也经常听映荷下了工聊八卦,对江渊和他们家小姐的关系也是好奇的紧,说这句话时更是紧紧的盯住江渊的表情。
“出去了?”江渊有些不爽,自古表哥多败类,他一听就知道这什么表哥不是啥好鸟:“赏荷的地方你知不知道?”
“奴婢不知道,但是映荷掌柜的知道”
竹沥的摇头如拨浪鼓,然后侧身指了指正在柜台前的映荷。
“那我去问映荷”
江渊绕过竹沥,迈进听雨楼,刚走了两步忽然停下,然后转身走了出来。
“江公子,您不去找小姐了吗?”
“忽然想起有些事儿没办,晚点再来”江渊转身离开,马夫看得一愣一愣的,见到江渊上车后,他疑惑地向上看了一眼,然后架着车离开。
“张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会先离开?”
楚一一同张诗雨在木窗前开了一个缝隙,一直关注着下面江渊的一举一动。
“他呀,就是一个感情的胆小鬼,不过他一会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张诗雨捂嘴偷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女人的友情建立非常简单,或许是一句话,又或许是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
“江渊很优秀,我父亲都夸他呢,说他一个在战场上面不改色的将军,最害怕的就是温柔乡”
楚一一的父亲也是情感中的胆小鬼,作为守着官道楚州城的三品都督,他对江渊的评价极其客观。而她在未得知江渊身份之时,一直觉得江渊就是个欺骗感情的负心汉,毕竟她已经很主动了,后来在她母亲的解释下,她才了解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压力与创伤。
“那色胚就是想的太多”
张诗雨已经走了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应该由江渊来走,可是这色胚好像故意装糊涂,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诚然这件事并未发生,但是他的表哥却真实存在,此次也算给江渊提醒了。
离开听雨楼的江渊并不是因为怂,而是他嗅到了危机感,这表哥俩字一听就不正经,与其过去巧辩,倒不如来点实际行动,撩开车帘的江渊对着大街出神,路过一处地摊之时他出声叫停。
“停车!”
马夫瞬间勒马,停在一个不大丫头的地摊前,江渊随之而下。
“姑娘,花儿怎么卖的?”
江渊一下车,浪荡不羁地来到地摊前,伸手拨弄几株白色的花,出口询问,虽说面前的话品种杂乱,但卖相还算可以。
卖花姑娘低头发呆被江渊惊到,连忙抬头脆生生地道:“这位公子,一文钱随便选,十文钱可以全部拿走”
“不涨价可挣不到钱,小丫头”
江渊起身提醒,小姑娘听见这声音猛地一抬头,她从出身低微,只有一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