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今日来找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拿起空碗再次给自己倒上酒的江渊,撇着一旁的瞎眼邻居开口询问,福伯手在桌子上慢慢移动,碰到自己的酒碗后停下,浅浅旋了一碗道:“给你小子送点东西”
“您老该不会带着这伙人打家劫舍去了吧,金银珠宝放我这儿我可留不住,指不定哪天我就去北边给您花了啊”喝了一口酒的江渊着实猜不到福伯送来了什么,在楚州城时福伯整日不出门,除了天天锤锤打打以外好像也没啥特殊技能,总不能是电视里的扫地僧跟他在这藏拙,拿起酒坛给福伯重新满上,他只当福伯给他送了点小玩意。
“你小子三句都是屁呐,就不能盼老夫一点好儿?之前楚州城就数你骂的凶!”端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福伯也大概知晓江渊所想,毕竟他这模样确实和多年前的杜匠不沾边儿。
看着如喝凉水般嘎嘎旋的福伯,江渊再次将酒倒上,他不是第一次与福伯喝酒,知道这位胃口不大,吃饭不方便夹,只是格外的喜欢用水酒这些东西垫肚子。
“唉唉唉,福伯,之前在楚州城可是你先开的粗口,我怕你吃亏才骂的,你老可不能昧着良心不要脸啊”江渊同样饮下一碗,表示自己不背锅,两人的交谈和动作很快吸引了桌上其他人的目光,特别是江渊毫不尊老的话语,更是让桌上的八人难以置信,这位出口成脏的公子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像个普通人,心中嘀咕这位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的公子,不怎么符合众人心中的高雅形象的时候,这位又开口了:“福伯,这些人该不会就是你送来的礼物吧?我可先说好,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滚你小子的”一脚蹬向江渊,福伯暗道这小子说话没有把门的,江渊虽说武功不高,但身体素质还是很过硬的,福伯伸脚之时他就猛地放下酒碗滑步躲避,谁知他本来坐的就是凳子边,这一个滑步,直接给他滑到了地上去,暗道自己没出息的江渊拍拍屁股起身,极为鄙视桌上忍笑的众人,看热闹的都臭狗。
楼上的佳人见到江渊如此模样也掩面笑了起来,胸前更是一阵起伏,惹得映荷调皮的翻了个白眼,在她眼中江渊的行为和话语和北边的浪荡子无二。
“老夫晚年若是失节都是你小子的原因!”一脚未中的福伯笑着砸了咂嘴,这效果比他踹一脚好使,躲过一脚却坐地上的江渊挂上郁闷重新坐回凳子上,似乎再想怎么能扳回一局,单肘撑桌白眼将酒一饮而尽,他嘟嘟囔囔的道:“您老还晚年失节?上次楚州城偷人冬菜您老的晚节就已经不保了,还用得着小子说?还有上次去....”
“咳咳,小子又胡说八道!”左手拿拐敲了下地板咳嗽两声的福伯显然不满意这个在楚州城天天浪荡成性小子的行为,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小子忒不讲武德!桌上的老爷们本来对这两人的话题没太大的兴趣,毕竟这听雨楼的饭菜一桌也银子上百块不是想吃就能吃的上,但是听到两人说起曾经的“往事”,他们纷纷竖起了耳朵吃瓜看戏,关于翩翩公子和垂暮杜匠的故事,谁不想听听?
一桌子赤裸目光瞧来带着满满求知欲,江渊瞧此情形马上止了声,生怕一会旁边的福伯反过来揭他的短。
笑话。
他在楚州城的糗事算上脚都数不过来,真要说起来这节操不保的主人公是谁还真说不准,而且上面还有个张诗雨在看着,他不要面子的吗?举起碗与众人碰酒他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小姐,他们怎么不继续说了?”被使唤而归,烦了有一阵的映荷和自家小姐一样在二楼栏杆处观望下方,她正期待着能听下面那位的糗事呢,结果江渊竟然不说了。
“也许是江公子害羞了”张诗雨看着下方已经踩到桌子上的江渊轻笑了一句,精致的脸蛋上罕见地出现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身为婢女的映荷在一旁悄悄撇了撇嘴暗道自己小姐已经陷入深渊。
情爱这些东西在她们下人眼里就是身不由己的门当户对,至于两情相悦这些东西,她是不奢望的,她们家小姐出身江南头号商贾之家,还守着一条财路清江,财富不说富可敌国但也不遑多让,以他家老爷做生意的性子,江渊这种耍巧投机的人,肯定是不可能娶走他们家小姐的,更何况下面的伪君子真小人又在下面毫无形象的划起了拳。
张诗雨自然不知道短短几秒钟,自己的婢女想了如此之多,她只当是映荷不喜欢下面吵闹的情形,一旁映荷看着说了一句话的主子又将目光投到向了下面那浪荡不正经之人的身上,她不忿的小声道:“小姐又思春”
“又要讨打不是?”张诗雨扬了扬秀拳扭头,三千青丝随着她的转头无风而动,秋水般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婢女,眼中深处有嗔羞,但精致的小脸上却满是威胁。这映荷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楼上楼下气氛不同,听雨楼也在上次意外后难得热闹了起来,在后门的霍言看着自家少爷“应酬”得还挺开心,便掏了掏耳朵转身去了后边的仓库。
他酒量尚佳但今日却不能上桌,在这看得久了难免嘴馋,南清武将好酒,动辄千杯不解瘾,有文人骚客还因此题诗说:“烹羊杀鸡为助兴,会须一饮三百杯!”,而京城青衣元英更是自称百坛不倒,他们将军的八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