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太傅认为,何人可执印坐镇北境?”
“臣以为,原江家嫡子江渊或许可执印坐镇北境”
“什么!”刚才还默不作声的群臣,听到此话直接就如炸了锅一般,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也不怪其他人如此惊讶,主要是江澜实在是功高震主,作为从龙之臣,又执掌兵权,南清国未稳定之时,就连李清平都要暂避锋芒,朝中更是无人能与其争锋。
后来南清国定国之后,皇主开始重用文臣,以文抑武,又将江澜调出京城坐镇北境才让这种情况稍稍缓解,那时候的天下黎民可能不知李清平,但是提起江澜却都是滔滔不绝。
李清平也抬眼看向王玉山,朝中谁人不知江渊乃是江澜之子,自那件事情之后,江家一直都是朝中的忌讳,如今王玉山重新提起此事,众人皆是一慌。
“皇主三思,江家前些年所做之事,如今仍觉历历在目,如今再让其子担任北境将军,恐怕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啊!”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右相,李清平心中烦闷,他做事还需要别人提点?看到李清平的眼神,秦难瞬间慌乱的跪在了地上,一时间,朝殿之中无人敢言。
“诸爱卿若是无事可奏,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执印之人改日再议”看着台下皆默不作声害怕牵扯到自身的众臣,李清平拂袖而去,留下一群大臣议论纷纷。
“江渊若是进宫,不知是福是祸啊”
“皇主不会准允江渊进宫,江家太过凶悍,猛虎在侧,皇主又可安心”
“秦相,依你看,皇主此次有何打算”秦难摇了摇头,掺和到江家的事,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刚才皇主的那个眼神,是在警告,如果他敢在多说一句,恐怕会触怒龙颜。
“王太傅,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提起了江家那小子?”宋太尉有些不解,这事已经许久没被人提起过了,朝堂之上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和萧平敢和皇主提及此人,其他人若是议论,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举荐有才能之人,并无其他想法”
“你这人,唉,算了算了,走吧”众臣纷纷出了朝殿,三五成群,却各怀鬼胎。
....
熟睡的江渊此时根本不知朝中之事,梦里的他此时正在开心的数钱。霍言驾着老马破车颠颠簸簸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抵达楚州城。
“少爷,楚州城到了”
“直接进去吧”车内的江渊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说道:“这破车,改明儿有银子了一定得换了它”
驾着马车来到城门口,士兵看到老马破车直接就挪开了路障,这车三日便来一次,风雨无阻,且每次都是如此模样。
霍言对着门口的士兵抱了抱拳,将马车驶入城中,停在了规定的区域之内。
没办法,南清皇朝律文规定城中不可策马,进城要么下马,要么就停在每个城池规定的范围之中,当然这是对普通人的规定,想当初他在南清都城的时候,别说策马,就是他原地起飞,也没人会说什么。
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的走在楚州城的街道上。
“少爷,您下次进城能不能换个好看点的面具,这个面具有点丑”跟身后的霍言发现每次进城自家少爷都会带着这个面具,还从来不换。
听着霍言的话,江渊一头黑线,什么叫丑,这银白半边狐面具可是他废了好大功夫才做成的,回头瞥了这霍言一眼,这家伙却直接别过头去。
“你懂个锤锤,你少爷我是戴罪之身,每日都招摇过市,如果不隐藏自己的身份,被有心人看到,又不知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其实他不想带,可关键是江渊之前在这里人都丢完了,日日醉酒,流连各种酒肆和烟柳之巷,还每日喝酒听曲儿,那段时间楚洲城的人都是戳着他的脊梁骨骂,说什么镇北侯一世英名,都让他给败完了。他可不想上街让人当猴看。
闻言,霍言撇了撇嘴,不再接话,心中想的却是:“少爷说谎果然从不脸红”,然后就默默的跟着自己少爷前往水榭华台茶楼。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感觉后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没办法谁让他的打扮太显眼了,布衣黑发,面具剑仆,这还没一会,他就感觉自己的腰有些酸了。
还好他今日是说书先生“松月”,这要是不带面具,被人认出来他是镇北侯之子,别说和他行礼了,光唾沫都能淹死他。
“少爷,今日的人比起前日好像多了不少啊”看着后方不断多起来的人群,霍言有些有疑惑的说道
面具下的江渊听着霍言的话剑眉微皱,他也注意到了,他在楚州城讲话本已经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人数基本已经固定,虽然会有外地之人前来,但并不会太多,今日人数骤增,怕不是楚州城又来了些外面的人。江渊边走边想其中缘由,不一会就到水榭华台所在的街道,远处的一座二层宝塔木质建筑小楼就是两人的目的地。
此时水榭华台茶楼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正在焦急的张望着,看到带着面具身后跟着一众人的“松月先生”,他的神色陡然转喜,身形连忙向前迎去。
“松月先生,您可来了,闻香台的客人就等您了”兴奋的语调难以掩饰陈掌柜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