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一个茅草房前,一个妇人剁着猪草,虫子的叫声起此彼伏,与剁草声交汇成成优美的旋律,然妇人日日夜夜忙碌,又如何能有闲心欣赏。
柴火光照得很亮,寒冷的朝阳也不再寒冷,巨大的锅中有大量的水,柴火再旺,也不能让水有半点起伏,向锅中加入了不少剁碎的草,妇人便添加不少柴进入火中,这是黑色的烟从锅边冒出,向着早已经黝黑的墙,冒冲天际。
远处又走来两人,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妇人一见这两人就柔声道;“小帅,小元,你们拿桶去河里挑点水来,等我煮了猪食给你们做饭。”
最大的小伙道“妈,扁担你放在哪里了,找不到。”
妇人疑问道;“在啊柴堆上面?你们没找到吗?”
最大的小伙道;“哦,晓得了。”
两人拿了东西,便朝远处走去,早晨的路最是难走,不仅有露水的阻难,还有坑坑洼洼的泥坑,不时有一两棵有刺的小树,天也是微亮,路也有点滑,但两人也是极快走过,似乎一切的阻难早已习惯。
路上有遇熟人也相继打着招呼,走了三十多分钟,有一条小河,小河深近一米,但小河清澈见底,时不时有螃蟹快速爬过,河中鱼虾皆可见,鱼虾在青苔下的大石间游动,河两边大树棵棵拔地而起。
两人打满水,并未先离去,而是要在河中捉起鱼虾来,两人脱了打了不少布丁的鞋,又挽起裤腿,在水浅的地方捉起鱼来,先试试水温,进去,然后仔细搜寻大鱼。
一条条大鱼进入桶中,在桶中,有螃蟹,泥鳅,虾等等。
又是一会儿。
较小的少年小元指着一棵大树下面惊道“哥,那树下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小帅向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回道;“好像是,走去看看。”
两人靠了过去,只见是一个脸很白的少年,身着没有布丁的奇异衣服,身下是一块大石,石头上满是红色的血,不少血已经凝固。
小元问到;“哥,这该不会死了吧!”
小帅用手指放在青年的鼻前试了试,然后道;“应该没死。”
小帅一边用手轻轻打少年的脸,一边大声询问;“小哥,醒醒,快醒醒,小哥,醒醒……”
青年的脸逐渐被打红,但也没有回应,于是小帅也停了手。
小元看向小帅道;“现在怎么办。”
小帅回道;“先回家,问妈看怎么办。”
两人挑着水急匆匆回到家,大锅中冒起一个个泡,然后爆裂,水也沸腾得厉害,锅全下是烧成深红色的木头,两人看了看,妇人不在。
又朝房内走去,微弱的火光在灶下传来,上面有一个较小的铁锅,妇人在灶前忙碌着,锅内的片状洋芋不停翻转,让后又盖起锅盖。
见两人回来,妇人道;“小帅,小元,叫你们不要下河捉鱼了,看怎旧才回来,快拿水等起么坐起,菜马上炒好,等一小就吃饭了。”
两人拿起水瓢,连喝几口水,小帅首先道;“妈,那河边躺着一个人,头流了一大堆血。”
小元抢道;“是嗯,几块大石头上,全是。”
小帅又道;“妈,俺看又不像村里面的。”
小元抢道;“那个人衣服好新,又没见过。”
妇人连忙道;“那你们不拿带回来,都快冬天了,不怕拿冷到。”
小元道;“我们叫了一会,又不见醒,又不知怎么办,就回来了。”
妇人急忙把锅抬到锅圈上,然后道;“快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走,小元,去叫你爷赶后和你一起去,我和小帅先去。”
等全部人都赶到河边,天早已大亮,向下一望,就见一个青年躺在一个大石头上,妇人向着头发有些斑白的老人问道;“老爹,这娃儿是我两个小孩打水的时候看到的,这娃儿脸都冻得发红了,有这么办。”
老人道;“这娃儿怕不是村里面的人,衣服又是如此稀奇古怪,脸看着像一个小白脸,应该是大家户人家,不管这些了,先背回去,我待会请刘医师看看。”
妇人看向大儿子命令道;“小帅,你背起,先带回家去。”
随着几人的离开,风吹着河面,鱼儿还是那么多,有的树早已落了叶,有的树还刚破土而出,有的树已经弯了腰,有的树还依旧挺拔,有的树已经倒地不起,然而毫无疑问的,所有一切都要经历这个寒冷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