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高一那年,什么都会的干瘦老头病了,鼻血总流、吃不了饭、很严重、有叫人算命、去村里医院看了,最后托村里人的车去县医院。
县医院很大,人也很多,挂号、拍各种片、干瘦老头在可移动床上移动着,每一次等待,我和几个大人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老头家人着急不安。头上屏幕上字慢慢移动着,各种病人匆匆走着,医生护士来来回回,似乎要抚平我着急的内心。
老人很严重,住院了,将老头推进二十几层高楼,进电梯、上床、输液,我则在一旁守候,若药水没了,可以叫护士,老头要小解则护着老头,因为输药水和营养液的原因,老头也常常小解,我也变得特别忙,从早到晚,到深夜,小眠一下便又忙碌起来。
这样持续一周,然后又来了几个人接我的班,他们还带得一个可折叠椅子,我记得当时我睡得老死了,从下午直到第二天中午。
因为要开学原因,我先回了家,我们打的是摩托,路边的风变得很大,风景也很单调无色,下了车,走在家乡的路上,让我心放下不少了,到家,简单吃了点饭,又是一夜长眠。
最后老头回了家,不久就去世了,坟就建在他家屋后面,两个圆石头跪垫,前有三个水果,墓碑后是大大的坟,坟上一点小草努力狂长,我常常去看。
自从上了大学,有了手机、电脑、新伙伴,疫情的爆发,因为流量又不多,所以我经常听听音乐、看看小说、打打游戏,我也逐渐迷上了手机游戏,尤其是修仙游戏,谁不想有一个修仙梦呢!不管什么都要试一试,自从遇见一款剑气除魔的游戏,我也便迷上了。
QQ、微信、浏览器,疯狂找类似游戏,玩了非常多的游戏,直到我找到了驱散小恶魔的游戏,可以说非常简单,但是玩时间长非常有成就感,我肝了整整两年,也才勉强到第六。
高铁要到站的声音响起,把我拉了回现实,我慢慢从高铁上醒来,时间匆匆过,家还是要回的,拉着行李箱在车门前等着,不少人挤在前面,不久,门开了,我随着人群匆匆移动着,没有前几年要健康码行程码,让显得快了不少,车站门口,也没有以前的拉客人,显得极其不寻常。
然而走了不久,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帅哥,你去哪里!”、“一中走不”、“不同路”、“快来,就差你一个了”、“什么时候能走嘛!”、“马上马上”……
我也被问了“帅哥,你去哪里!”
“佳鑫路口去不。”
“走。”
“多少钱。”
“二十,那个都一样。”
“好,走嘛!”
“走,车子在后面,你拿钥匙去开门,车牌号是……”
我拿着钥匙找车,路边停着各种各样的出租车,有不少车进进出出,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我找到车,车中一个人都没有,应该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放行李,开门进去坐着。
等待是难受的,也是漫长的,不久来了一个帅哥,但等待也是不能改变的,傍边的车换了一辆又一辆,不少人被司机带到车前,开后门、放行李、进车、发动、然后离开,又有不少车进来,司机下车去拉人。
这时传来不少大妈的骂声,原因是因为有人喊价十元去大方,这明显是超低价了,应该是抢了不少客人。
不久后,司机来了,带着一个女生,上车,终于开了。
我也与司机聊了起来,“师傅,你们咋不进去拉呢!”
“这几天得不到进去拉,说是不能在里面停留。”
…………
没等聊了几句,师傅又停了,因为路边有不少等车的人,最后座还差一人,又是几分钟,师傅独自一人回来。
于是师傅把车开得很慢,不错过每一个赚钱的机会。
车里一个人一个人下了车,熟悉的高楼不能让我停留。
我到了也没有车了,因为我要先到县里,坐客车去村了,但是下午五点就会没有回家的车。
所以我打算去网吧过一晚,打开腾讯地图,输入网吧,寻找到一个,于是在路边拉着行李慢慢走着,天已经渐黑,没有叫买东西的声音,只有慢慢行路的学生、上班族、老人牵着孩童、路边演戏的小丑……
大楼在身傍慢慢移过,在一个大楼前停留,长长的过道通往神秘的地方,进去,上了二楼,昏暗的灯光照着僵硬的地面,左边,有一个收银台,右边,稀稀落落的人打着游戏。
我开口问道;“老板,包夜多少钱。”
“30,你开会员的话充40算50。”
“包夜从几开开始算。”
“十点半。”
“那,一个小时多少钱。”
“六块。”
“老板,我一会再来哈。”
“慢走哈。”
我对价格很不满意,于是提着行李箱又走了,我慢慢走着,打开手机寻找离做车地点近的网吧,慢慢走着,又见小丑逗孩子们玩,路上车子飞驰而过,不少人在路边打着出租车,外卖小哥也赶着路,斑马线边警察姐姐站着,傍边一个买烧土豆的大妈……。
我转了过弯,向下继续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找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