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待见。”
黑衣男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同一旁的男人眉目相视一番后,转身便朝着那石桥过河而去。
看着不分缘由又格外嚣张的二人这般离去,连句谢谢话都没有,单是想到就让人不爽。路人叉着手脸涨得通红,不过也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拳头如何对得了刀剑?只怪自己没那么好的命数,不生在叶家,学的也不是内拳,所以眼下这些打碎牙齿吞到肚子里去的委屈,有了就有了。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有那茶楼王小二的好运气,踩了狗屎运,救了活菩萨,光是端上几盘菜的功夫,就能白得去一两金子,潇潇洒洒往后就不用再看他人半点脸色。
…………
“师哥,不就是那里么?”
巷口某处转角,一位身着灰色布衣、个头稍矮一点的男子指着不远处紧闭的深红色大门小声说道。
而后飞快看了看四周又说道:“这叶府修在这般巷子里,也着实不同寻常。”
“哦?哪里不同?”
长袍男人抱着手,懒懒问道。
灰衣男子邪魅一笑,冷眼说道:“费得时间,不好办事。”
“哈哈哈哈。”
长袍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悠悠说道:“如今到了淮安,你就收着点性子,切莫再像先前那样出手随性。先不说这里有没有其余隐世高手,单说那叶攀,怕也不是我们两个能轻易对付得了的,你可知叶攀手下有多少亡魂等着投胎转世?所以待会儿说话也好,行事也罢,都小心一点,得体一点,尊重一点,把最好的礼数送给他,如果还是不行,那后面再说吧。”
深深瞥了一眼灰衣男子手中的黑布袋子后,长袍男人才负手大步朝着叶府走去。
其后,灰衣男子满不情愿的冷哼一声,并未着急跟上,而是将手中的布袋提至眼前,看了一会儿后,闭上眼睛以着奇怪的神情吸了一大口,无端就给人一种变态的感觉。
…………
“不好意思二位,叶家主先前就已经吩咐过了,凡是这后面来学拳的所有人,未经允许,一律不得入府,您二位还是请回吧。”
门丁再次确认了一番两人相貌,认真的说道。
长袍男人动了动眼皮子,颇有深思的想了想,显然并不打算离去,于是摆出笑脸又说道:
“诶,小兄弟,你看我二人老远前来求见,多少算的有心,能否就有劳你去给叶家主通个气?就说是我二人有要事求见?”
“要事?”
门丁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一脸无奈的说道:“来到这里的人,人人都说有要事相见,我怎知道你们说的真话假话?无凭无据的,还是不要打扰叶家主休息了。对了,你们若真的是诚心来学拳的,倒也不必心急,这不久后就是六年一次的叶家钱免拳承,到时候家主会破格再多收纳四名弟子,其中啊,更会有两名弟子可以获得学习内拳的资格,这等机会不多,也正巧你们来,我觉得你二位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再等等,日后来试试。”
“这……”
长袍男人看了看一旁无精打采的灰衣男子,渐渐收去了笑意,改作一脸忧愁的样子,最后无奈的说道:“那你将这些东西送到叶家主身前吧,就说是我二人学拳求见所带来的轻薄礼物,一点心意。”
门丁瞅了瞅黑布袋子,打量着将其小心接过,不过味道些许刺鼻,便质问道:“这是什么味道?一股腥味太重,不像是寻常礼物吧?鱼产?”
长袍男人闻言,瞬间在眼角挤出数道皱纹大笑起来,食指指着布袋得意说道:“此物可让叶家多活数十载,其中牵扯良多,到底算不算得礼物我不知,你交给叶家主手中,让其自己权衡便是,多说无益,我二人先告辞了。”
说罢,只见两人拱手微微躬身向着大门示礼,看样子也算有些教养在骨子里,和先前诸多学拳的人相比较起来,就显得更加沉稳一点。
不过这两人虽懂些礼数,讲些规矩,但挑礼物的眼光却实在不敢恭维。
提着布袋子望着两人走远些,门丁又凑近鼻子好生闻了闻,但是刺鼻的味道却猛然一增,差点就倒胃般将今天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于是抬手下意识就要打算扔出去,但是捂着鼻子又想一番,无奈还是犹如抓鸡一样隔着身子远远的提着,跑着腿开门就冲进了府内,甚至忘记了关得大门完全。
…………
淮安城。
叶府,主堂内。
“荒唐!荒唐!实乃荒唐!”
身着深红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大堂中央的长行宽椅上,其双眼布满血丝,耳红唇白,一脸愤怒不止。
指着那身前木桌上的黑布袋子,男子大声怒骂道:“简直是有辱叶家!将此等秽丧东西带进叶府大堂,这是什么奇怪举止?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杖罚五十!”
“诶,叶家主莫要动怒,静心静心,眼下又没他人,这见得与见不得都还只是小事,你杖刑五十打在这孩子屁股上,那他下半身岂不是残废咯?要我说,当下还是先问清楚来龙去脉为要。”
一旁,一锦衣老者如是稳重说道,及时拦下滔天火气,才算将跪在地上的门丁屁股侥幸保全。
男人看了眼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