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中午,令狐年命人买来了热气腾腾的包子,亲自给花娇娇送了来:“将就吃些吧,委屈你了。”
“这叫什么委屈,有吃的就是幸事,倒是连累你陪我们一起受苦,让我过意不去。”花娇娇感激道。
“我是心甘情愿。”令狐年说完,压低了声音,“你别忘了,现在是你王羽溪,身份是我的侍妾。”
“我记着呢。”花娇娇同样压低了声音。
令狐年看了她一眼,又道:“还有,记得称呼本王为夫君。”
“夫君?”花娇娇有点困惑,“就算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侍妾,也该称呼你为三王子吧?”
令狐年眼神微闪:“我们云国跟你们大康不同,即便是我的侍妾,应该称呼我为夫君。”
他就是想听花娇娇管他叫夫君。
云国有这种规矩?花娇娇表示很怀疑,但她现在要靠令狐年侍妾的身份处境,不想在这时候跟令狐年讨论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于是便点了点头:“好的,夫君。”
令狐年一时间心花怒放,唇角不可抑止地翘了起来。
等令狐年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花娇娇关好车窗,把包子分给了卫修宜和团团。
早上她们都只啃了干粮,花娇娇这会儿饿坏了,拿起包子就咬。
但才吃了几口,她就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差点吐出来。
团团马上挪了过来,关切问道:“王姨娘,你怎么了?”
她记得很牢,现在要管花娇娇叫王姨娘。
花娇娇抚了抚胸口,道:“没事,有点恶心反胃,大概是坐了几天的车,累了。”
“那你吃完包子,赶紧躺下歇息吧。”团团忙道。
花娇娇正好说“好”,卫修宜忽然抬起头来,指着着她的肚子,嘻嘻地笑:“有了,有了!”
花娇娇哭笑不得。
卫修宜都精神失常了,还对怀孕这种事这么敏感。
团团扬起头来,好奇地问花娇娇:“王姨娘,什么叫‘有了’?”
花娇娇解释道:“‘有了’,就是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真的吗?”团团睁圆了眼睛,“王姨娘,你怀小宝宝了?”
“没有。”花娇娇笑道,“是她弄错了。”
团团有点失望:“你可别骗我。”
“没骗你,真没有。”花娇娇揉了揉她的头发,“快吃吧,包子快凉了。”
她几年都没跟男人亲近过,上哪儿怀孕去?
团团听话地点点头,低头啃起了包子。
可卫修宜还在指着花娇娇的肚子,不断地念叨着:“有了,有了!”
花娇娇只得挪过去,把包子喂到了她嘴边:“龚妈妈,我不可能有了,是你弄错了,赶紧吃包子吧。”
卫修宜盯着她的肚子,又念叨了几句,才张口开始吃包子。
花娇娇耐心地喂她把包子吃完,但自己却完全没有胃口,只得把剩下的包子递出车窗,交给了随行的令狐年的奴仆。
令狐年在前面的车上得知消息,以为是花娇娇嫌弃包子,便又让人给她买来了两个饼。
花娇娇尝试着咬了几口,还是恶心想吐,只得把饼放到了一旁。
团团担心不已:“王姨娘,要不你给自己诊诊脉,开点药吃吧。”
嗐,她怎么忘了,她是个大夫。身体不舒服了,自然该治,怎能硬挺?
花娇娇点点头,右手搭上了左手的脉搏。
片刻过后,她抬起头来,满脸困惑。
“王姨娘,你生了什么病,诊出来了吗?”团团关切问道。
诊出来了,是喜脉!
但这肯定不对,她又不会单细胞繁殖,怎么可能自个儿怀孕?
一定是她车马劳顿,连脉都诊不准了。
花娇娇想了想,小声地对团团道:“我偷偷给自己查个血,你帮我转移龚妈妈的注意力,别让她看见了。”
诊完脉还要验血?病得很严重吗?团团满心担忧,听话地点了点头,去闹着卫修宜,让她陪着自己翻花绳了。
团团在江陵王府住了这些时,已经跟卫修宜很熟络,卫修宜很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跟她一起玩起了翻花绳。
花娇娇趁着这机会,背过身去,再从空间里取出针头,软管和试管,给自己抽了一管血。
她把血送进空间,放进了血液检测仪。
很快,检测报告就出现在了检测仪的屏幕上。
花娇娇看过之后,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检测报告上显示,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机器坏掉了!
花娇娇很清楚,既然脉象和血检结果一致,那她十之八九,就是真的怀孕了。
但她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她最近的确没有跟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肚子里不可能凭空生出个孩子来。
莫非,是她误食了什么食物或药物,造成了怀孕的假象?
花娇娇正琢磨着,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只好放弃再检查一遍的念头,看向了车窗。
很快,车窗被人从外面叩响,令狐年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子,我们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