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爷不想治好,那就算了,当本王没有来过。”卫破虏道,“如果王爷想治好,那就随本王去一趟江陵王府。”
“去江陵王府做什么?”顾子然问道。
卫破虏从袖子里掏出小匣子,冲他晃了一晃:“本王这里有一种神药,能治王爷的腿,但王爷得先跟本王到江陵王府,让郎中看一看你的腿,才好知道该服用多少药。”
顾子然望着他手里的小匣子,笑出了声来。
他这笑,可不像是开心的样子。卫破虏皱起了眉头。
顾子然笑了一会儿,忽然把笑容一收,冷下了脸:“王爷为了阻止本王南下,连这种谎话都编出来了?”
“王爷,看你这话说的。”卫破虏满脸的不高兴,“本王为何要阻止你南下?还有,这药绝对是真的,你若是不信,跟我去江陵王府一试便知。”
“王爷为何要阻止本王南下,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不必在这里打哑谜。”顾子然冷冷地道,“至于你手里的解药,就算是真的,本王也不会相信你。”
卫破虏心一沉,听顾子然这口气,他当真是猜到花娇娇是诈死,打算亲自去彩霞镇堵人了。
不行,他必须拦下顾子然。
卫破虏把小匣子打开,亮出了里头的解药:“王爷若是不信,大可现在就找太医来验药。”
“就算你这药是真的,难道就不能等本王回来后再说?”顾子然嗤笑。
卫破虏赶紧解释:“王爷,药等得,那郎中等不得。那位郎中是为高人,常年云游四方,本王也留不住他。等你回京,他早不知上哪儿去了。王爷,你的腿是大事,还是耽误一点时间,跟本王去江陵王府看看吧。”
只要顾子然跟他去江陵王府,他就算给他下药,也要强行把他留在京城,绝对要让他迟一天去彩霞镇。
只要迟一天,就足够花娇娇离开大康了。
顾子然朝车窗外探出身子,似笑非笑地压低了声音:“王爷,双腿残废的是本王,为何你却比本王更着急?莫非你另有所图?”
“本王是在帮你,能有什么图谋?”卫破虏脸一板,“本王是想着,你好歹是本王的外孙女婿,现在本王的外孙女又不在了,为了本王的外孙女,本王也该对你好点。”
“王爷可真会编理由,本王佩服。只可惜,本王不会上当。本王宁肯这双腿残废一辈子,也要现在就启程去彩霞镇。”顾子然说完,微微一笑,转头吩咐天青,“继续赶路。”
卫破虏马上大步走到马车前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子然冷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卫破虏振振有词:“虽然你是皇子,但本王算是你的长辈,本王不能眼看着你任性,放弃治好双腿的机会。本王今天一定要带你去江陵王府治腿。如果耽误了你去彩霞镇,本王自会去向皇上请罪。相信跟你去彩霞镇比起来,皇上一定也会认为,治好你的腿更重要。”
软的不行来硬的?顾子然嗤笑一声:“王爷这是欺负本王没法走路,不能下车拉开你?”
他说完,不等卫破虏接话,就对天青扬了扬下颌:“给本王把江陵王请开,不要耽误了本王办差。”
天青马上带着几个侍卫上前,架住了卫破虏的胳膊。
卫破虏戎马一生,哪会任由他们拉开,马上奋力挣扎。
他带来的十几个亲兵,不等他开口,就一拥而上,想把他从天青等人的手里抢过来。
但顾子然带的侍卫更多,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天青等人就把卫破虏强行拉开了。
车夫很是机灵,见状马上扬鞭,马车重新开动了。
卫破虏一看就急了,赶紧催促他的那些亲兵:“不要管本王,去拦住车!一定要拦住齐王!”
亲兵们马上翻身上马,朝顾子然的马车追去。
马车旁随行的侍卫一看,马上取出绊马绳,朝后一甩。
一众亲兵纷纷闪躲,但他们躲得开,马却躲不开。
没一会儿,十几匹马全部被绊倒了。
虽然这些亲兵有功夫在身,毫发无损,但马匹却无法再跑路,追上顾子然的马车,自然也全然没了希望。
亲兵们面面相觑,只得折返,回来救卫破虏。
卫破虏眼睁睁地看着顾子然的马车远去,急到冒汗,却又无可奈何。
天青见顾子然成功脱身,也就命侍卫们放开了卫破虏,随后马上向他赔礼道歉。
卫破虏懒得为难几个侍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返回了江陵王府。
卫守疆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马上明白他没拦住顾子然。
卫破虏想想刚才的情形,气得不轻:“齐王还真是铁了心,要去彩霞镇堵住娇娇!”
卫守疆安慰他道:“爹,您别太着急,您不是已经给牛将军飞鸽传书,让他尽快放娇娇他们出境了吗?说不准等齐王抵达彩霞镇时,娇娇他们早就已经到云国了。”
倒也是,顾子然的马车再快,能快得过他的信鸽?
卫破虏觉得卫守疆说得很有道理,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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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花娇娇带着卫修宜和团团,翻过留仙村后山的山头,很快就看到了在林子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