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一推开房门,近乎一丝不挂的白千蝶出现在眼前。
顾子然瞬间黑脸,甚至都没调转轮椅,直接闭上眼,飞一般地倒退着,退出了房间,还不忘用鞭子带上了门。
他这个反应,简直就是无声的侮辱!
白千蝶是又气又恨又臊得慌,恨不得马上打个地洞钻进去。
“把衣裳穿好!”顾子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着冷得很。
白千蝶强忍屈辱,穿好衣裳,走去打开了门。
顾子然扫了她一眼,确定她衣裳全部都穿好了,这才摇着轮椅进去,开门见山:“你既然能给本王治病,想必一定了解这个病的发病过程了?”
“那是自然。”白千蝶咬了咬下唇,努力忘掉刚才那一幕。
“那你告诉本王,在本王病情尚轻的时候,比如,不举刚半年的时候,有没有可能短暂地恢复……恢复那方面的能力。”
不举刚半年的时候?那不就是他跟花娇娇圆房的时候吗?!
白千蝶一惊,心跳骤然加速。
她想断然否定,断了顾子然的这个猜测,但又不知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不敢贸然开口。
她犹豫再三,决定把这事儿先推出去:“药是我师傅给的,所以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不是太清楚。”
“那叫你师傅来见本王!”顾子然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现在就住在城西,我让他明天来见表哥。”白千蝶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师傅很清楚。
顾子然点点头,摇着轮椅,去了落雨轩。
落雨轩里,团团已经醒了,正因为伤口疼,吵着要见花娇娇。
顾子然心疼得不得了,几乎拿出了毕生的温柔语气,耐心哄她:“你娘亲已经来过了,你的伤,就是她治的,因为她太累,所以本王先让她回去歇着了,等她歇好了,明天就来看你。”
团团正疼着,根本不听:“你骗人,你一定把我娘关起来了!”
她怎么这么聪明?不会真是他女儿吧?
顾子然忽然心念一动,故意诈她:“你就跟着本王,不好么?本王是你爹!”
团团的哭声停顿了一下,又响了起来:“你才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么笨的爹!”
亲生女儿都不认,说了也不信,天下再没有他这么笨的人了!她才不要他当爹!
他笨??
亏他刚才还在想,这孩子聪明是随了他!
不过她伶牙俐齿的挺好,别人轻易欺负不了她。
顾子然高高兴兴地想着,吓唬她道:“你要是再哭,明天就不让你娘过来看你了。”
团团当真被吓到,试图把眼泪憋回去,憋得小脸通红。
顾子然一下子心疼坏了,想也不想便道:“本王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娘来。”
罢了,反正是禁足,关在冷香院或关在落雨轩,其实没分别。
“真的?”团团马上露出了笑脸,眼泪还挂在脸上。
“本王从不骗人。”顾子然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当即叫了个小丫鬟进来,让她去冷香院接花娇娇。
团团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娘亲,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顾子然忽然想到一件事:“团团,让本王看看你的伤口。”
花娇娇给她治过伤后,他还没看过呢。
“不行!”团团断然拒绝,“我娘说过,女孩子的身体,凡是被衣裳覆盖的部位,都不能给男人看!”
花娇娇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把孩子教得挺好?
顾子然想了想:“你才五岁,而且本王是你爹,所以还是可以看的。”
男女七岁才分席而坐呢,五岁不算事儿。
“你不是我爹!”团团大声反驳,“所以你不能看!”
这孩子太聪明了,真不好糊弄。
顾子然有点束手无策,只好换了个方式诈她:“团团,你看啊,你娘本来就是本王的王妃,这样,你帮本王把她留在齐王府,这样你不就是本王的女儿了?”
“不可能的。”团团眼一垂,神情黯淡下来,“本来有可能,现在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我娘是绝对不会留在齐王府的。”
她的娘亲,她最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的。
更何况,那个别的女人,还是曾经害过她的白千蝶。
“为什么?为什么是本来有可能,现在却一点儿可能都没有了?”顾子然大惑不解。
团团不作声,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顾子然还想追问,这时门开了。
花娇娇冲了进来,直扑床边:“乖宝贝,你伤口疼得厉害?”
“我不疼,我只是想娘亲。”团团张开了小胳膊。
花娇娇马上把她搂进了怀里,亲了又亲:“来,娘看看你伤口。”
顾子然马上问:“你是不是跟治天青一样,也用线把她的伤口缝起来了?”
“不然呢,用浆糊黏上?”花娇娇现在见了他就生气,“我女儿为什么会遭这种罪?难道不是因为你托大?你应该庆幸我会治这种伤,不然团团要是丢了性命,你能赔我一个女儿?”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责任,花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