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堂里,柳嬷嬷早已经准备好了,等花娇娇和顾子然一来,她马上就带着白千蝶,上里屋去了。
花娇娇留心观察,发现白千蝶十分镇定,看不出有一丝慌张。
她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为何一点儿都不紧张?
是她演技太高超,还是中间生出了什么变故?花娇娇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过一会儿,柳嬷嬷就先出来了。
她先看了一眼花娇娇,才道:“王爷,王妃,白姨娘确实已经跟王爷圆过房了。”
花娇娇自然明白这一眼的意思,是她告诉太后,白千蝶仍是处子之身,压根就没跟顾子然圆过房的,可现在验出来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但她诊出的脉象,是绝不可能有错的。
莫非,是在她诊脉过后,白千蝶跟顾子然滚过床单了?
应该就是这样,不然顾子然怎会如此淡定?
白千蝶有没有跟他圆过房,他自己最清楚的。
花娇娇没来由地有点烦躁,站起身来:“既然身已经验完了,但我就回落雨轩了。”
顾子然爱跟谁圆房跟谁圆房,她要去陪女儿了。
顾子然眼一抬:“天青在落雨轩养伤,你去不合适吧?”
当着柳嬷嬷的面,花娇娇不敢提团团,只得忿忿地出门,回冷香院去了。
柳嬷嬷很快告辞。
白千蝶满脸委屈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表哥,咱们圆房的事,你为什么不上报宫中,害我平白无故受此折辱。”
顾子然不知怎地有些烦乱:“不就是验个身,怎么就折辱你了?”
他这意思是,反正她只是一个妾,验身也不算什么?白千蝶气得直跺脚:“表哥,你——”
但顾子然不等她说完,就摇着轮椅,去落雨轩了。
如今在他心里,她还比不上团团那个野种了?白千蝶气得把帕子一撕两半,黑着脸回了锦瑟楼。
一进门,杜子腾就问她:“蒙混过关了?”
白千蝶“嗯”了一声。
“那我刚才在床上的功夫如何?”杜子腾轻佻地朝她勾了勾手指。
光床上功夫好有什么用?他比表哥有钱,还是比表哥有权?
白千蝶走到他面前,紧盯着他,厉声警告:“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许再提!”
“啧,刚用完我,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杜子腾哼了一声,“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事儿恐怕你说了不算。”
白千蝶意识到不对,连连朝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杜子腾一把将她拽住,扔上了床。
…………
顾子然来到落雨轩,先去看团团,但团团已经睡着了,他便去了西厢。
西厢里,天青正掀开被子,望着肚子上的缝线发呆。
他看见顾子然进来,赶紧放下了被子:“王爷。”
“怎么,肚子疼?”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有一点,但王妃说过了,伤口疼是正常的,只要没有疼得受不了就行。”天青忙道。
顾子然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如果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马上禀报本王,本王去找她算账。”
如果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是应该赶紧找王妃过来给他检查吗?那是他的救命恩人,算哪门子的账啊?
天青腹诽着,但嘴上还是应了。
“对了,王爷。”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您上次让属下查的事,有眉目了。五年前,您出征的前一个月,王妃没有跟任何男人接触过,除了您。还有,您出征的前一天,因为王妃闹自尽,您进了她的房间,过了很久才出来。”
至于沈浪听到的脚步声,他觉得很匪夷所思,就没提。毕竟很有可能是沈浪听错了。
“你确定?”顾子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属下查得很清楚,绝不敢欺骗王爷。”天青拍着胸脯道。
照他这么说?孩子要么是他的,要么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顾子然轮椅一转,去了冷香院。
冷香院里,花娇娇刚洗过澡,仅穿着中衣,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
顾子然一头闯进去看见,喉头不自觉地一紧。
他赶紧背过身去:“把衣裳穿好!”
“我裹得严严实实,又没露肉,你紧张个什么劲?”花娇娇慢吞吞地穿好衣裳,梳起了头发。
缕缕幽香飘来,像是勾魂的毒药。
顾子然发现自己又不争气了。
他狠狠地捶了捶轮椅,不敢再转身,背对着花娇娇问:“花娇娇,你老实告诉本王,团团,是不是本王的女儿?”
他这是察觉什么了?怎么突然跑来问?
花娇娇疑惑着,断然否定:“我不都说了,有个奸夫么,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她好容易查到点线索,正准备搞清楚后打他的脸呢,哪能这么轻易告诉他真相。
再说了,她以前说过多少遍,团团就是他女儿,他有一次信过吗?
呵!
顾子然调转轮椅,朝她看去,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但花娇娇只是专心梳头,看不出半点异样。
他只好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