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千蝶会给本王投毒?”顾子然一哂。
额,好像是不会。
白千蝶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进齐王府,又怎么会给顾子然下毒呢?
花娇娇抬起头来,满脸真诚:“相信我,毒真不是我下的。”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顾子然重重地一哼。
“因为……这个毒,太小儿科了。如果是我来投毒,我一定优选断肠草啊、鹤顶红啊。一旦我投毒成功,你死了,我就成了寡妇,从此齐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了!”
花娇娇本来只是为了澄清自己,没想到却越说越兴奋,双眼烁烁生光。
她不会真有了毒害他的念头吧??
顾子然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花娇娇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自觉地松开她的衣领,摇着轮椅后退了一大截。
花娇娇恢复了自由,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看着顾子然。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懊恼,仿佛是在责怪自己,早先怎么没想到杀夫当寡妇。
这个死女人,到底在谋算什么!顾子然气得一声大吼:“花娇娇!”
花娇娇这才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鬼叫什么?我都说了,毒不是我下的,你爱找谁找谁去,别吵醒了我家孩子睡觉!”
团团睡了?顾子然忍住了继续吼她的冲动,狠狠地回敬了她一眼:“等本王解了毒,再来找你算账。”
他调转轮椅,准备就走。
天青却苦苦劝他:“王爷,天都黑了,咱上哪儿解毒去?你这毒,咱药膏涂过了,太医也请过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您还是让王妃帮您瞧瞧吧。王妃人美心善,就算毒不是她下的,她也会尽力为您医治的。”
花娇娇人美心善?天青眼瞎了吧?顾子然横去一眼:“不必!本王能忍!”
“王爷,属下只听说过忍痛的,哪有忍痒的?您就听属下一句劝,让王妃给您瞧瞧吧。”天青是真担心顾子然的安危,双膝一弯,跪倒在轮椅前。
顾子然被拦住了去路,沉着脸,不作声。
天青只得去求花娇娇:“王妃,您就行行好,帮王爷——”
他才起了个头,花娇娇就把手一挥:“行,我答应了。”
这就答应了?!天青诧异抬头。
就连顾子然都不敢置信地转过了头来。
花娇娇笑眯眯地对天青竖起了大拇指:“嗯,人美心善,我就喜欢你这种说真话的人。”
天青得了夸赞,羞红了脸。
顾子然的脸却是黑透了。
她是他的王妃,居然对一个侍卫说喜欢??
花娇娇像是感觉到了顾子然的不爽,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有的人呐,明明有求于人,却连句人话都不会讲,啧。”
“你骂谁不是人?!”顾子然怒气冲冲地把轮椅转了回来。
“我指你了吗?你自己非要朝上套。”花娇娇翻了个白眼儿。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天青连忙推起轮椅就朝屋里冲——
“王妃,属下先带王爷去屋里脱衣裳,您快些来!”
他这一嗓子,引得无数奴仆朝这边张望。
乖乖,王爷这么猴急?
王妃在失宠五年后,又跟王爷好上了?
花娇娇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进了屋,发现顾子然已经脱得精光,趴在了她的床上。
他可真会挑!
花娇娇唬着脸,一脚踹了过去。
顾子然一惊,但下意识的反应却不是躲闪,而是赶紧扯过被子,把浑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
花娇娇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棉被上。
棉被这么厚,肯定没踹疼,花娇娇遗憾地收回了脚。
顾子然却已是大怒:“花娇娇,你竟敢踹本王?你知不知道这叫大不敬?本王要是因为这个把你打个半死,就连太后都不会向着你!”
花娇娇脸一板,一本正经:“少给我扣黑锅,我这是在给你治病。”
“满口胡言,你以为本王会信?”顾子然裹着被子坐起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医学。”花娇娇依旧一本正经,“我之所以踹你,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痒得难受了。”
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像是有点道理。
自从他进了冷香院,就忙着和她掰扯,还真就没留意身上的痒了。
在衡元院的时候,他可是养得浑身难受,恨不得蹭墙。
可是,花娇娇这个人,实在是太诡计多端了,他不能轻信了她,免得又中了她的圈套。
顾子然沉住气,哼了一声:“既然你答应了为本王解毒,那就赶紧,别耽误了本王的时间。”
“求我治病,还不客气点?”花娇娇气得手痒痒,“就你这副德性,要不是个王爷,早就被人把嘴撕烂了。”
她说着,一巴掌拍到了顾子然的肩膀上:“趴好!”
顾子然正要回嘴,花娇娇把眼一瞪:“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病人就得听大夫的。你要是不听话,现在就给我麻溜儿地滚。”
滚就滚!
顾子然硬气地一挺身,但此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