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花娇娇没有再迎鞭而上,而是瞅准鞭子袭来的方向,顺势一倒,跌到了地上。
顾子然一怔。她已经奸狡地卸掉了鞭子大部分的力道,怎么还是摔倒了?
他正疑惑着,就见团团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扑到花娇娇身上,哭成了泪人儿——
“娘,您伤成了这样,还怎么去参加皇上的寿宴哪?”
花娇娇摸着胳膊,满脸痛苦:“疼得很,骨头只怕是断了,皇上的寿宴,我应该是去不了了,只能让太后她老人家失望了。”
顾子然气坏了:“花娇娇,本王抽的是腰,你摸什么胳膊?!讹人也没你这样的!”
花娇娇搂着团团,从团团的肩膀上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我没讹王爷啊,我只是说,我受伤了,去不了皇上的寿宴了,只能让太后失望了。”
“你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顾子然气急败坏,一鞭子又抽了过去。
然而鞭子还没抽到花娇娇身上,她已经仰面躺倒了:“哎呀,这下腿也断了,寿宴是真去不了了。王爷,只能麻烦你跟太后道个歉了。”
“你除了威胁,还有什么别的本事!”顾子然猛地把鞭子收了回来。
嘿嘿,不敢抽了?到底还是怕太后?花娇娇扶着团团的肩膀,“艰难”地站起身来,冲他嘿嘿一笑:“招不在高,管用就行。”
顾子然气得直喘气。他狠狠地瞪了花娇娇半晌,终于还是把鞭子塞回了袖子里。
白千蝶哽咽出声:“表哥,我身上的鞭伤疼得厉害,就先回去擦药了。”
顾子然很是愧疚,只得跟她解释:“你也看见了,花娇娇是个滑头,如果今天本王真打了她,她马上就会装受伤,不去参加皇上的寿宴了。”
“没事的,表哥,你罚不罚娇姐姐都行。”白千蝶抹着眼泪道,“反正就算你罚了她,我身上的鞭伤,也不会减轻几分。”
她一再提及鞭伤,顾子然愈发愧疚,马上向她保证:“等寿宴结束,本王加倍罚她。不打够三十鞭子,本王绝不收手!”
白千蝶终于满意了,但表面上还是一派不忍之色:“三十鞭子也太多了,要不我替娇姐姐受罚吧。”
“这是她罪有应得,怎能让你代受?什么也别说了,一切等皇上的寿宴后再说。”男主说完,转过轮椅就走,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花娇娇一眼。
白千蝶跟随在顾子然身后,也回过头去,留给花娇娇一个得意非凡的笑容。
她滑头又如何,皇上的寿宴没几天了,到时候她会亲自督阵,定让她被打得连爹娘都不认得!
他们刚走,团团就拉着花娇娇回房,掀起她的衣襟细看。
虽然刚才只是鞭梢扫过而已,但花娇娇的侧腰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团团坚持亲自给她上了药,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娘,白千蝶被您揍,明明是活该,刚才您怎么不解释?”
花娇娇拿起帕子,给她擦眼泪:“你以为坏叔叔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里需要我解释。”
“嗯?”团团一愣。
花娇娇摸着她的头道:“白千蝶是你坏叔叔的亲亲表妹,百般呵护的人,而我,是他最憎恨最讨厌的人。所以我跟白千蝶起纷争,只要白千蝶告状,坏叔叔就一定会站在她那边。”
“上次她中毒,脉象却正常,铁板钉钉,坏叔叔还不是打算不了了之,要不是最后有我逼着,他才舍不得罚她呢。”
“为什么?为什么坏叔叔这样偏心?因为我是野种吗?”团团异常愤怒,又十分伤心,“娘,我真的是野种吗?”
花娇娇沉默片刻,问道:“想听真话,还是希望我拿你当小孩儿哄?”
“我不是小孩儿!我都五岁了!”团团伸出一只小巴掌,一跳半丈高。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儿,你是小P孩。”花娇娇忍着笑,把她摁了下来,“我现在跟小P孩说真话——顾子然,的确是你生物学上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认你,但——”
她还没说完,团团就把小手一摆:“娘,他不认我,我还懒得认他呢。我就跟着娘,挺好!”
“既然你不想探究,那问我这个干嘛?”花娇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我就想知道,您到底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团团嘻嘻一笑,“既然您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惩罚他了。”
“惩罚?”花娇娇一愣。
团团把小胸膛一挺:“他偏心白千蝶,难道我就不能偏心我娘,惩罚他吗?”
“那你打算怎么罚?”花娇娇很是好奇。
“我已经罚了呀。您就别打听了,晚上您就知道了。”团团笑嘻嘻地说着,蹦蹦跳跳地朝外跑。
这小丫头使了什么坏?花娇娇诧异着,竟有点期待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花娇娇哄睡了团团,打了个呵欠,正要回房,院门忽然被拍得山响。
“谁啊?太没礼貌了,有这么敲门的吗?”
花娇娇沉下脸,命管家去开门。
院门刚打开,顾子然就驾着轮椅,直奔而来。
临近花娇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