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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终得相见(1 / 2)

“别说。”方叙白声音微颤,态度恳切,“别说,求求你。”

不被期待的孩子降生往往无法获得祝福,若说东阳侯府里有谁真切地期待过他的降生,那人便是方叙文。

可以说方叙文是他灰暗无望的人生中照进来的第一束光,如今他为了自身目的将这束光亲手阻挡,再难窥见屋外风景。

“凭什么?”元念念看他模样,只觉分外好笑,“你明知叙文阿兄待你有多好,却为了叫东阳侯能带你来我及笄宴,害你阿兄伤腿。你将待你好之人弃如敝履,却连心中所求都不甚明晰,当真可笑。”

方叙白辩驳:“我已经试过,按我阿兄那样骑马,就算伤着腿也不甚严重,我并未想当真谋害于他。”

“这件事的根本原因不在于你是否真的想谋害你的阿兄,而是你动了想要谋害他的心思,任你如何巧舌如簧,这都是抵赖不得的。”

多说无益,想来这人也不知所以。

元念念不再同他周旋,回望长廊尽头,方叙文不知在那处站了多久。

本无意宣之于口之事被人撞个正着,正当她犹豫是否提醒方叙白时,眼瞧方叙文抬手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发梢滴着雨水,外袍被风吹得歪斜,长靴和木拐都沾着尘间的泥,浑身透着少年老成的悲哀。

反观方叙白,浑然不觉他人出现,只蜷缩在地上暗叹时运不济,好似所有人都负了他般。

如此窝囊的模样也没能勾起元念念半分同情,甚至同他待在一处只觉憋闷,故而她将方叙白撇下就朝长廊尽头走去。

“你既已知晓,方叙白对你所做之事,你当如何?”

方叙文神情落寞,像是未从背叛之中回过神来。

半晌,他才喃喃自语般开口:“他害我伤腿也算事出有因,警告一番便罢。”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当真是亲兄弟。”

话中讽刺之意明显,她本不期待能听得回话,方叙文自嘲一声:“倒也算不得是亲兄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郡主可有其他静谧之地?”

天渐放晴,凉亭穿过从湖面吹来的风,带着些许漂浮藻类所附着的腥臊之气。

凉亭内熏香弥漫,垂落的纱幔将它裹挟在内,使得原本浮躁的人心平静不少。

“在叙白出生之前,阿爹打的人是我,之后便换成了他。我对他出生的期待,全然是因为我盼着阿爹可以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我对他的愧疚也只是因为他替我受了阿爹的打。”

一家都是疯子,果真东阳侯府压根没有一个正常人。外人眼中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南台戏子竟也比不上这家人逢场作戏的本事。

仿若被蛇爬过后背,元念念心底涌上一阵胆寒,唤了声银雀:“去寻方叙白,让他在正门等他阿兄。”

吩咐完银雀后,她转身直接对方叙文下了逐客令:“世子请回吧,今后不必再来长公主府了。”

这事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起身恭恭敬敬地朝元念念拜别,礼数之周全,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跨下台阶之际,他才将刚才的话捡起:“郡主有句话说的在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我还给郡主,今日你尚不能懂,日后你自会懂得。告辞。”

这一家人叫人莫名窝火的本事果真是登峰造极,元念念拾起盘中的果子尝了口,酸涩难当,顷刻间怒意更甚。

明知砸不到这人,她却还是就着方叙文的背影,将果子砸了过去。

果子落地,溅出的汁水黏了一地,雨后出来觅食的蚂蚁也绕着它走。

此等劣质果品本上不得长公主府的台面,如今却被她瞧见,正巧给她满腔怒火找了个宣泄的出口。

她不会朝无关人员撒火,抬手招来两个婢子,指着桌上的果子说道:“将这果子送给采买的人尝尝,你俩看着他吃完。告知赵管事,查查采买之人贪了多少银钱,顺便告知他将采买之人发卖。”

长公主府的银钱何其多,每日账面走账近百两,仆从想从中获取点回扣无可厚非。

可拿劣等果子来糊弄自己,那才真算得上是本末倒置。

前世她尚且不会管家,嫁入东阳侯府才知府中账面亏空近万两,她乐得贴补。后来前方战事吃紧,想叫他们拿出钱财以便于购买粮草,更是难于登天。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这道理她如今才懂得,回想起方叙文说的那些话,仿若是在暗喻。

她不懂其中关窍,但从这些人口中听得家人一词,只觉可笑至极。

领命而去的婢女不多时便返回,面露难色地答话:“那人在后院闹得难看,不认这果子是她采买。”

“赵管事由着她闹?”

另一旁的婢女赶忙补充:“赵管事喊了些家丁,可都被她撂倒,如今只得同她对峙。”

好似天也难叫她如意般,处处都要与她为难。

她从凉亭中走出,神情愠怒,薄凉目光从俯首的人身上扫过,开口:“去会会她。”

男丁四仰八叉倒了一地,木棍尽数断成两截。

在这堆杂乱事物的正中站着名少女,她发髻散乱,脸上的血痂混着灰,双臂的长袖也被拽破,鞋子也掉落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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