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点头,见着憔悴虚弱的姐姐,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杜函风看着都有些心酸,“昨日,杨家给苏大小姐送了退婚书,又买通官差,想让她死在狱中。”
“那犯人动了色心,这才耽误了时间,被我们撞见。”
苏淼淼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大姐姐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杨家?害她入狱还不够,竟然用这样歹毒的法子对付一个弱女子。”
苏家的案子,最先就是由苏茜茜的未婚夫杨景琛,举着大义灭亲的旗号,亲自揭发。
苏茜茜也因此被牵扯其中。
杜函风沉默。
苏茜茜虽然救回来了,但她是被关押的案犯,自然要回牢里。
不敢让她这么回去,苏淼淼一咬牙,当掉了身上唯一的首饰。
那是一条羊脂白玉的手串,六岁那年君洛白亲手戴到她手上,并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玉儿。
自那以后,君洛白便住进了她的心里,一晃就是十年。
苏家出事,她唯一剩下的东西,便是一直随身携带的茶具和这条手串。
手串当来了五百两。
苏淼淼还了杜函风看诊的银子,给了回春堂一百两,让他们每日给苏茜茜送药。
又给了官差一百两,让他们帮忙请个婆子照料苏茜茜,顺便给苏茜茜换一个好的牢房。
剩下的一股脑托杜函风送到了京城的苏家老宅,那里住着苏家其他人,并嘱咐他们时不时去牢里看苏茜茜。
自己却分毫没留。
事情办完,杜函风看着她白纸一样的脸,“苏姑娘脸色不好,不如此处稍候。属下去把马车赶过来。”
苏淼淼也确实不舒服,整个人如踩在棉花上,脚步虚浮。
她勉强朝杜函风露出一个笑容,也不矫情,躲到阴凉处,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微微失神。
“苏二小姐?!”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充满了惊喜。
苏淼淼转身,眨眨眼没认出这人是谁,只觉得似乎见过。
她微微福身,只当是见礼了。
那人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认出来,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学生丰云息,不知二小姐可记得?”
苏父在礼部多年,门下来往的学子很多,有些学识好的,还会请来府上做客。
苏淼淼在府里走动,难免会遇上。可她是守礼的,远远见个礼就躲开了,哪里能认出来。
倒是丰云息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父亲曾写了好几个学子的名字,让她挑一个做夫婿。
里头,正好有一个丰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