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等她选,苏府就出事了。
“丰公子。”
苏淼淼再次行个礼,与当初在苏府时一般,礼数周全却带着疏离。
她转身就要离开。路口处,杜函风赶着马车已经过来。
丰云息快走两步,将她拦住,“二姑娘,请留步。”
他拿出一个玉佩,递到苏淼淼面前,“姑娘应该认识这块玉佩。”
正是苏父以前随身携带的。这玉佩怎么会在丰云息身上?
“师父曾有言,想将二姑娘嫁于在下,这便是信物。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意履行约定。”
苏淼淼惊讶的看着他,缓缓说到,“不论父亲当日是何说法,两家没有正式的文书,这事情就做不得数。苏家如今重案缠身,丰公子何必自寻烦恼?”
说完,她福了福身,往马车的反方向离开。
她不能让丰云息看到她上了王府的马车,不然传出去,苏家在天下人面前,更抬不起头。
丰云息抬手,却不敢伸过去拦她,只能看她越走越远。
旁边的友人见他说完话,才走上前来,“云息兄,这姑娘是谁啊?长得真漂亮。”
”不过,”友人拍了拍他,“漂亮归漂亮,你如今正在与柳家议亲,还是莫要再接触的好。”
丰云息握着玉佩的手一紧,长叹一声,跟着友人快步离开。
……
这半天,苏淼淼心情起伏,浑身都被汗水浸湿。
她实在没有力气应付君洛白,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碧落斋。
打了几桶热水,她将自己整个人沉进去,直到再也憋不住,才从水里出来。
可惜,没过多久,莲心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苏姑娘,王爷有请。”
苏淼淼回神,伸手去够衣服,视线落到自己手腕上,那里空荡荡的。
那串手串是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
如今被她当掉了,她和君洛白之间彻底断了可能。
栖云馆,冬暖阁。
里头的装饰摆件没变,还是早上长宁公主换上的那些。
君洛白斜躺着,一袭紫色长袍,长发披散于身后,修长的凤眼低垂着,看不清喜怒。
一旁的紫金香炉里,一缕青烟正在冉冉升起。
苏淼淼在六尺之外站定,动了动鼻子,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不高兴。
君洛白抬起眼来,目光冰冷,“怎么,还要本王请你?”
苏淼淼只能咬牙上前。刚走了两步,下一秒,一股极大的力道就将她拉了过去。
苏淼淼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摔在罗汉床上,晕得连眼前都看不清。
君洛白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本王允你去见姐姐,你倒是有本事,还不忘会一会情郎。”
什么情郎?她根本没有!
苏淼淼想开口解释,下巴却被捏得通红,逼得眼里的泪水也溢了出来。
如此剧痛,苏淼淼辩驳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嘴里发出淡淡的苦味,君洛白蹙眉,眼中的厌恶更加清晰。
呵,这便是女人的惯用伎俩,以为流两滴泪就能拿捏他?
君洛白也懒得听她解释,松开手,一把将她翻了过去。
苏淼淼根本无从抵抗,刚换上的衣服直接被撕碎,散落在地上,一如她的尊严。
君洛白火热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说出的话却如来自深渊的寒冰,冰冷透骨。
“苏淼淼,你最好记住,本王的床是你自己不要脸爬上来的。”
一向晴朗的京城在这傍晚忽然变了天,风雨交加。
罗汉床边的窗棂被风吹开,冰冷的雨点朝着苏淼淼的脸袭来,密密麻麻的湿了她一脸。
君洛白却仿佛看不到,动作急切而粗暴。苏淼淼几欲承受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场暴虐终于结束。
君洛白抽身离开,丝毫不在意床上的女人被他伤得怎么样。
又一阵细密的雨袭来,苏淼淼打了个激灵,从失神中醒过来。
再冷的雨,也比不上君洛白对她的心,没有丝毫温度。
她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略略积攒了力气,便从床上起来。
“嘶”
这一动也不知扯到了哪里,疼得苏淼淼差点倒回去。
君洛白懒得再擦,将手中的帕子丢开,看都不看她一眼,“滚。”
苏淼淼整个人一颤,水葱一样的指甲狠狠的扣进掌心。
这一刻,难堪多于心痛。
她迅速的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逃一般的离开。
君洛白冷眼看着,嘴里的苦涩被他刻意忽略,由着她跌跌撞撞的离开。
还没跨出门,她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君洛白厌烦极了,“这种把戏,本王早看腻了。”
“再不起来,本王不介意将你扔出去。”
半响,地上的女人还是没有动静。
君洛白眉头一皱,大步走过去,才发现她是真的晕了过去。
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衬得她的皮肤越加雪白,犹如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麻烦。
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