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仁能被韩东收为徒弟,陈老汉心里自然是为他开心。在了解不需要他为石子仁付学费后,老人更是对韩东千恩万谢。晌午时分,心善的陈老汉将石子仁送到了军营门口,说道:
“娃,好好学,学好本事,当人上人。”
“嗯,放心吧爷爷,您好好保重。我学成了就回来看您。”
玄石县有着一些县兵,数量不多,也就一百来人。他们并不是当地人,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新兵,由韩东负责训练他们。每年,韩东都会送走被训练好的兵卒,然后继续训练被调过来的新兵。他只负责训练,从不负责率领。毕竟以他的身份,再高的才学,也只能在汉国当个没有实权的教头。离开汉国?他倒是有过这个想法。可是他能去哪里?离开了汉国,他的大哥又该怎么办?让他一个人面对刘氏的压力吗?再者,刘氏会允许他们离开汉地吗?显然不太可能。
韩东有着太多的顾虑,所以他只能窝在一个小县城里当教头。
他的营帐在军营深处。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看着宽敞。屋内左侧挂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兵书。右侧则是一张木床,床边挂着一把长剑,以及一张用来吃饭的桌子。
韩东坐在床上,而石子仁站在他的面前。他盯着这个少年,问道:
“子仁,你今年几岁?”
“回师父,大约十二了吧。”
“嗯,演示一下你练的功法吧,我看看你是怎么练《火神南经》的。”
“啊?”
“你当我看不出你练的是火神南经吗?放心,我是你师傅,不会害你。我不会逼问你是怎么学来的,毕竟谁都有秘密。”
“谢师傅。”
言罢,石子仁便俯身打坐,为韩东演示自己是如何练功的。韩东眉头一皱,喝骂道:
“蠢货,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难怪气血乱成那样,简直是什么都不懂在哪里瞎练。”
“啊,师傅,练武功不是要打坐修行吗?”
“唉,对,是要打坐。武道是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每个境界都要求人做不同的事情来锻炼。打坐那是你完成了炼经,进入养气境要做的事。在养气之前,武道以肢体的运动为主。这里自有一套理论。人是一座气血的容器,一般来讲,人的气血是充足的,但充足并不意味彻底装满了容器。因此,炼体境要求武者通过身体的运动、调动气血不断壮大,直到抵达人体所能容纳的极限。摸到了这个极限,便是气血圆满。而气血圆满后,便要按着内息的感觉,于丹田处提炼出内气,然后用内气构造出丹田核心,才算进入了炼经境。”
“原来是这样啊,师傅,那你是什么级别的高手啊?”
“以后,你会知道的。好了,理论解释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现在给你演示一下《火神南经》炼体篇正确的演练方法。你仔细看,不要分神!”
“是!师傅。”
“《火神南经》又称《火神南篇》,本是某一门上乘武学的一部分,立意极高,一开始并没有养气以下的篇章,流传的过程中才有高手推演出了炼体篇和炼经篇。每一门武学,都有练法和打法。而接下来我示范的便是它的练法。”
韩东一边讲解着,一边为石子仁示范。石子仁看的十分认真,恨不得自己马上学会韩东所展示的动作,成为一个无敌的强者。
韩东的每一个动作,都调动着体内的气血,使得他的皮肤看着通红,石子仁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先是守身为炉,将一颗赤子之心炼化为龙形。拳随身动,步伐灵活,犹如火神驾龙游行诸天,捉拿妖魔。打完了一套动作后,韩东站在原地收势。周身蒸汽弥漫,热浪滚滚,韩东赤红的长发慢慢搭落在肩上,好似一尊火神归位。
“炼心炉为起,驱龙巡为动,火神归为终。石子仁,你可看明白了?”
“弟子明白了!”
“很好,一般人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打磨气血,而天才总是与众不同,那么石子仁,我给你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我给你提供你所需要丹药药材,你必须完成对气血的打磨。那么,别让我失望,石子仁。”
“是!师傅!”
萧虎诚,作为萧家的庶子,他能享受的资源并不多。然而,他还是靠着勤奋和名师徐光传的指点下,通过科举证明了自己。如今,已经是他当玄石县县令的第三个月了。
玄石县不大,但犹如龙潭虎穴,上一任县令犹如逃荒般离开了这里,留给了萧虎诚一个烂摊子。他想要查账,结果当天晚上负责账目的张锡文就死了,死的无比凄惨。
这背后,明显有人在搞鬼。
有人在向他示威。
但到底是谁,他说不清楚。
这玄石县有着三大家族,是这里的地头蛇。他们分别是韩氏分家、常家和钱家。
韩氏分家就一个人,那就是一直呆在军营里的韩东。那人虽武功高强,但生性冷淡不易近人。再加上韩家因为先祖襄王谋反的事情,一直都很低调。这件事,应该不是韩家做的。
常家是这里的大士绅大地主,占据良田百亩。他和常家家主常顺也见过面,也不太像是他家做的事情。
而钱家最